來的時候,已經皮開肉綻。
吳米趕忙道:“好多了,王先生讓人送了金瘡藥。”
王焚送藥過來,並不出涼州所料,自己同厲莫從傷了和氣,自然要有王焚替厲莫從補上。
這些年,這樣的事還少見麼?
只是從不見王焚與厲莫從生出不快,可見他總是和他們兩人,走不到一起。
但在其他人看來,他緊跟著厲莫從的步子,從沒有錯過的。
涼州去看了吳良一次,回到了房裡點了蠟燭。
“涼君還有事要忙?不歇下嗎?”吳米來問。
涼州搖搖頭。
厲莫從讓他把離樓的人做過的任務告知江湖,哪裡是什麼替他們今後混入江湖鋪路,這分明是告訴滿江湖,這些都是殺人犯,是無人照管的殺人犯,尋仇的儘管動手便是。
這樣一來,厲莫從就不需要專門派人殺死他們了,就可以像對待毛律和羅淄,一封書信,自有人出手。
多好的設計啊!
現下讓他說出去,更是用他的手,將這些人全部推進河裡,厲莫從的手上怎麼會沾上血腥呢?只有他的手,是劊子手的手。
涼州悽悽笑著,越笑越苦,苦著苦著,竟有些羨慕那些能夠離開的人。
無論如何,還能離開這種是非之地,不是麼?
可他呢,永無天日了吧?
更不用說,厲莫從知道他這一次出去,是去會一個人,這個人,他無論如何不能讓厲莫從知道是誰。
他沒有什麼別的辦法,要讓厲莫從永遠都不會知道是誰,他只能再不去見。
再不去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