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似濟南、金陵這等常去的地方,韓烺直接買了宅子。江都府當然沒有,韓烺回了驛站,看見他家夫人坐在竹林下的水井邊出神,只怕她掉進井裡,快步走過去,直接將她抱住。
“掉進去怎麼辦?想什麼呢?”
裴真被他嚇了一大跳,起了身見他還不鬆手,只好忽略過去,問他,“事情辦得如何了?”
“比我想的容易得多,眼下有眉目了。”韓烺替她摘掉落進發裡的竹葉,又問她,“方才在想什麼?”
“在想那火梅教的事。”裴真同他道,“申正,竇家那位當家人便來了。”
“哦?”韓烺拍拍衣襟上的塵土,“他說什麼了?”
“他沒說什麼。只是我看他一身孝服、面色悽苦,怪可憐的。”裴真搖搖頭,“他一心不想與火梅教打交道,只怕家中人出事,沒想打還是被火梅教所害。”
裴真伸手捏住了韓烺的衣袖,“若是可以,應該表彰與竇家。”
韓烺看看她請求的小臉,又低頭看到被她扯住的衣袖,心想,這個竇家是該表彰,竟然能讓夫人,主動扯著他的衣裳同他說話!
韓烺心頭一萬個願意,嘴上卻道,“這事應該知府來辦,我來提倒是插手了......”
話音沒落,裴真便鬆開了他,連道,“那算了。夫君自有夫君的立場。”
韓烺以為她還要求一求他,沒想到她竟說了這麼一句,為他著想的話。
韓烺一下摟住了裴真的腰,“怎麼能算了?那江都知縣拿不出個主意,難道本指揮不能替他決斷?”
裴真被他勒得閉氣,聽他這麼說,猶豫道,“這到底是官府的事。”
韓烺一下笑了起來,伸手點了她的腦袋,“又犯傻,你夫君是什麼人?別說是江都知縣,就是順天府知府,我讓他表彰個人,他敢有二話?”
裴真頓了一頓,定定地看了韓烺一眼,趁他不注意,一扭身,從他懷裡閃開了去。
“既然如此,你方才還故意作難,欺騙與我作甚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