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似那般隨意糊弄,心裡也曉得,他們夫人,也只能由這位來當。
“那屬下去打水來,夫人先進去看著爺。”韓均說完,趕忙去吩咐人打水給兩位主子洗漱。
而裴真快步進到房裡,打了簾子,一眼便瞧見韓烺坐在廳裡的桌前,以手支頭,她進來,他似也沒聽見,紋絲不動。
他酒量好似真的尋常,她記得從前在韓府的時候,也聽說過。越是這樣,醉了酒才越難受。
裴真上前一直走到他身前,也未見他動一下。桌上的茶盅蓋子翻在一旁,茶水被飲淨,只留幾根茶葉掛著壁上。
她看了他一眼,見他仍舊不覺,將桌子另一邊,給她備下的茶端來,放到他手邊。
裴真剛要喚他一聲,身後就傳來通稟,“夫人,水來了。”
是韓均,她立時應了,韓均招呼人端了好幾盆水進來,“都是冷熱正好的。”
他說著,朝裴真行禮,“勞煩夫人。”
說完腿腳麻利地下去了,還掩上了門,裴真回過神來,才瞧見韓均連給韓烺換上的衣裳都備好了,只等她來。
她之前並沒伺候過韓烺,韓烺倒是不慣讓丫鬟小廝近身伺候換衣洗漱,都是自己動手,可眼下他醉著,裴真知道該如何。
她先轉身過去擰帕子,她一轉身,半晌不動的人,便抬眼看了過去,目光緊跟身後,只是那目光並不友善,似要將人盯出窟窿。他看過,見她要轉身,又收了回去,垂了眼眸。
裴真絲毫不知,走過去,輕喚了他,“夫君。”
被喚的人並不理會,仍舊一副昏沉樣子,裴真輕嘆一氣,將他搭在桌上的一隻手輕輕捧在手裡,細細擦拭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