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西比夏南鎮定些,“你不是說夫人把那個宋太太給她的藥都吐了?”
“是啊!我看夫人謹慎著呢。可夫人再謹慎,能想到那個宋太太和姜郎中,是火梅教的人嗎?”
“這卻不一定!韓大人那邊找人去說,夫人這邊,我同你過去!一定確保夫人萬全!”
姐妹倆直奔小廟去了,韓烺這邊將那效明頭朝地吊了起來,剛準備好好問上一番,突然兩路人馬急著過來報信。
前腳到的,是致莊的人。
韓烺一聽,臉色沉了下來。
這麼巧?
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?不對!
韓烺想起之前裴真同他說過的那個什麼可憐的婦人,她對旁人從來心腸軟,不似對他。若真被人騙了......
這麼一想,韓烺有些定不住了,一鞭子抽到效明身上,“說!那個金澗現在身在何處?”
效明還真不知道金澗和相一的打算,這一鞭子抽的他尖聲喊叫,緊接著又是一鞭子落在身上,皮開肉綻。
“大人!”突然有人來報,“有人射箭到門上,箭上有張紙條!”
韓烺聽得額角跳了兩下,待一看到信,一顆心沉了下去。
好一個金澗!竟真敢打他夫人的主意!
還要妄想以他夫人換這個效明,也不看看效明是個什麼狗東西?!能配得上他夫人一根汗毛嗎?!
韓烺心裡雖然這麼想,可他也知道,金澗這一招,不得不說,精準地攥住了他的軟肋。
他又氣又恨,卻只能道:“把這個效明綁起來,給我帶走!”
......
破廟這邊,裴真靜靜趴在手臂上,忍耐著姜郎中撥弄著她的頭髮說話。
自方才這位姜郎中和宋太太一系列不尋常的表現,她便隱隱有個想法。
什麼人要在致莊附近出現與她搭話,什麼人能不急不躁地慢慢給她下餌,又是什麼人在突然接到訊息後,要給她下一劑迷魂藥?
裴真覺得自己應該沒猜錯,她支走了夏南傳話,裝睡在此處,果然聽見了那個姜郎中嘀嘀咕咕說出了實情。
只是裴真也沒想到,這個姜郎中,竟然就是那火梅教的頭領金澗!
但讓裴真更沒想到的是,這個金澗說了韓烺捉了他的三徒弟後,又說了一句奇怪的話。
“我可是給他準備了大禮,不怕他想不起來點什麼?!要知道我為了查這些往事,費了多少工夫!現在有你這位冰淘一般的夫人在,還有我給你夫君準備的大禮,我不信我脫不了身!我不光能脫身,還能全身而退,好叫你夫君知道,火梅教不是給他練手搭梯的。只是可惜了你美人......你若有幸,等我喘上口氣,咱們自然還有相見之日......”
後面說些讓人作嘔的話,裴真只當是豬在哼哼,只是前邊他說查了許久的往事,要給韓烺準備的大禮,讓裴真不禁疑惑。
什麼事?什麼大禮?
若是韓烺有什麼旁的事,被此人或者其他不懷好意的人捏在手裡,終究是他的軟肋,不定哪日要傷了他!
裴真沒做聲,想聽著這個金澗把這事再說上兩句,那金澗卻只絮絮叨叨說些作嘔的話,且將她手綁了起來。
裴真倒也不怕他,終歸不是真的昏迷,且聽他還有什麼要說,又要做些什麼。
金澗把她手腳綁了,相一就回來了,“附近村子沒問題,源香看著,肯定能燒起來!咱們現在去堤上?”
“嗯!韓烺那邊應該受到訊息了,咱們去堤上,先找一個有利的位置,到時候讓那韓烺雞飛蛋打,賠了夫人又折兵!”
“那個韓烺有這麼好說話嗎?”相一猶豫,“萬一他對她夫人不過了了,只想著自己升官發財,怎麼辦?”
金澗說不會,“就算如此,他不給我效明,我也要把效明一箭射死,不留活口!”
金澗的狠厲,相一也不是第一次知道,她感到放心的同時,又有些兔死狐悲。
看中一個人的狠厲能為己所用,最終也會被這狠厲所傷。
眼下卻管不了這些了,但願能一切如金澗設計,他們能全身而圖,再重傷那錦衣衛指揮使一把。
金澗讓車伕扛著裴真,同他們一道去了堤上。
堤壩前的河道上有一座石橋,後面對著的是金澗讓人引事的山莊。
前面敵軍難行,後面退路廣闊,金澗坐在地上讓車伕將裴真放到他懷裡來。
就算不能雲雨一番,親近親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