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指揮使不去管,偏千里遙遠地來管他們江南的事。
等著吧,金澗可是出馬了,那錦衣衛指揮使馬上就要,賠了夫人又折兵!
蒲扇打得呼哧呼哧響,相一盼了又盼,盼來了人。
裴真和夏南甫一走近,就見相一立時起了身來迎。
她們當然不知道是相一,但是她這般熱情,好像兩人幫過她多大的忙似得,她們二人也不過就替她叫過郎中,又幫她瞞了小妾懷孕之事。
夏南同裴真道:“那位大姐竟等著咱們了,今天不怕被小妾捉到麼?”
裴真搖頭道不知,夏南嘆氣道她被個小妾攆著跑,“怪可憐的。”
她說這話,裴真一下就想起了韓烺說得那句值不值得憐憫、又或者是不是真可憐的話來。
小豆子這個人對旁人戒心很重,裴真回想起自己能在韓烺眼皮子地下瞞天過海,覺得這真是個陰差陽錯,不然以韓烺的警醒,怎麼可能呢?
裴真搖搖頭,小豆子的事她還沒想好,眼前這個婦人,她倒是得好好瞧瞧。
說來他們這滴水之恩,此人這般殷勤,難道是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?
“兩位恩人來了,今兒天更熱呢?我帶了涼瓜,兩位吃些?”
裴真道不用,問她,“今日來這麼早,家中得閒?”
相一自然是怕錯過兩人,早早來等著的,不過這話可不能說,她只道:“哦,我也剛來,我偷偷出來的,她們串門顧不得我。”
裴真看了她一眼,又看了一眼夏南。夏南額頭全是汗,臉也紅紅的,這婦人卻臉上汗漬已乾。
裴真笑著點頭,又問她,“太太今日與我們約見,可有什麼事?”
相一見她主動問及,正想著怎麼開口繞圈,立時就不用了,直接上前一步,貼近了兩人,小聲道:“兩位都是我的恩人,我感激兩位,但是身無長物,只知道一個能避免女子因為跌打摔傷,傷了今後子嗣的辦法。我若是能幫上二位,也算報答了。”
夏南見她神神秘秘,還以為是什麼事,一聽是這個,絲毫提不起興趣,正等著裴真拒絕,沒想到裴真竟然追問了起來。
“什麼辦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