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要支開她!相一瞬間領會,再看金澗眼神不善,不敢再拆他的臺,只得忍著,應聲去了。
兩人眉眼間的官司,裴真瞧出幾分。
她現在還不能摸透這二人之間是何關係,可顯然不是大夫和病人這麼簡單,更像是合夥人,但顯然這位姜郎中說得話算數。
倒像是夫妻合夥行騙......
裴真琢磨著,又聽那姜郎中開始問及她平日裡吃什麼做什麼,她撿些不要緊的答一答,也跟個看戲的人似得,瞧這兩人想從她這處得什麼。
姜郎中剛問了幾句,那宋家婦人突然快步走了過來,腳步有些急切,裴真回頭看了一眼,聽她道,“姜郎中,我有些分辨不清藥材,你要是得閒,幫我看看?”
這麼急的腳步,就說這件事麼?
裴真不動聲色地看那郎中,見郎中眉眼之間顯得很是不耐煩。剛要說什麼,臉上的不耐又是一散,“好,我這便過去。”
說著又同裴真道,“太太稍等,我去去就來。”
裴真目送兩人出門,往隔壁柴房去了,立時招了夏南上前。
悶熱的柴房裡,金澗眉頭一皺,“急著叫我作甚,別告訴我你在作什麼爭風吃醋的戲碼?!”
相一聽得兩眼冒火,“哪還有空爭風吃醋?!效明被錦衣衛抓了!”
“什麼?!”
金澗大驚,房外窗下閃出一個人來,是金澗的車伕,“法師,是真的!剛才效明師父手下的人拼死來報,說他們今早去驗一批罌粟,發現與平時有點不一樣,效明師父起了疑心,立時要走,但已經走不了了,被錦衣衛的人團團圍住,效明師父被抓了,這個逃出來的人,也是拿命逃的,眼下在馬車上,看著快不行了!”
“現在怎麼辦?!效明他什麼都知道!”
金澗臉色陰沉極了,就像此時陰沉的天空,他沉默了幾息,目光漸漸轉過去,落在了被泥牆隔開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