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沸騰,心潮澎湃,震憾的久久不能自拔。
打至性起,膝、肘、指、皮、骨等等皆是殺敵利器,就連一片指甲,也能在犛龍側腹泥甲上面劃出一連串耀眼的電花火星。
一人一獸酣戰半天,鄭崢看的是如痴如醉。
未了,男修士雷霆霹靂銀槍,化成一把巨大銀棍,直接把劍脊藍犛龍砸到地下,露出一個大坑來。看著妖獸終於有些服軟的眼神,他不由仰天長笑,暢快瀟灑極了。
收回笑聲,他朝鄭崢所處位置朗朗出聲道:“這位師弟,看了這麼久的戲,也應該出來見個面吧?”
被發現了。
對於這個結果,鄭崢早已有所意料,人家築基後期修為,絕不是作假的。
除去隱匿陣法,鄭崢飄然上前,從容自在輯了個首,即不顯的熱情,也不會冷淡,臉上帶著微微笑意道:“師兄有禮了,師弟乃凌搖峰弟子鄭崢,正執行採藥任務,恰巧路經此地,卻見師兄大展神威,還望師兄莫怪。”
銀甲修士單手一揮,銀槍劃舞中急劇縮手,最終化成一根銀針,別在髮簪上。而身上的鎧甲,則一道波紋盪漾後,消氣無影遠蹤,他徹底成為一個白袍銀衫修士。
鄭崢孔瞳一縮,有一朵金雲繡在白袍袖中,赫然是宗名核心弟子標誌。
凌雲宗五大階層弟子,所代表的標誌圖案當然是不同的。
核心弟子,乃是一朵五瓣金雲;內峰弟子四瓣銀雲;外峰弟子三瓣青雲;記名弟子兩瓣黑雲;至於雜役弟子,一朵光禿禿的白雲。
眼前這位,銀鎧甲、霹靂槍,又是核心弟子,難道是……
就在鄭崢神念百轉之際,男修士爽朗笑道:“這藥境乃師門重地,又不我寧明軒個人所有,但凡能進來的,皆可來去自如,師弟就不必客氣什麼了。”
果然是他。
鄭崢心中一震,臉上卻浮起更陽光燦爛笑容道:“皆聞寧師兄豪邁爽直,從未端架子,今日一識,當真是見面更勝聞名啊。”
寧明軒,可算是近百年來凌雲宗門的一個傳奇人物。
起初剛進宗名時,聲名不顯,乃是雜役弟子出生。雖然身有金靈根,但不喜煉氣之道,反而對舞刀弄槍,近身肉戰極感興趣。正因為如此,宗門長輩一開始並不怎麼待見。
好在他為人熱情爽朗,又急公好義,又十分勤奮。加上數次擂臺點戰中,皆勝出比自己修為高的弟子,很快便引起宗門一位長老的重視。
隨便破例收為記名弟子,嚴敲厲教,數年之後,又晉升為外門弟子。
十年前宗門弟子大比時,寧明軒徹底脫穎而出,一身銀鎧,一手霹靂雷電槍,加上迥異常人的戰鬥方式,還有強悍的肉身元神,不但橫掃無數內峰弟子,更是連敗數名核心弟子,最終在挑戰排名第一時,惜敗落場。
從此以後,寧明軒的名字如日中天,徹底成為一干雜役、記名弟子的奮鬥與目標。而他,牢牢把持住十大核心弟子排名第二的位置。
據說早在兩年前,他已是築基九層修士。如今已有風聲傳出,只待三年後宗門大比,他便會調入執法堂,很可能成為宗門最年青的長老之一。
想不到今日竟然會在這裡碰到這個修煉狂人。
鄭崢不由一陣感嘆。
傳說寧明軒以戰入道,在他的修煉途中,戰,就是大道。只要戰鬥不停,大道便永不停歇。
“鄭崢師弟,這些客套話就不用說了,今日你我相識,便是緣份。來來,我們師兄弟好好切磋一把,也好幫你找出一些不足,然後加於改進。”
寧明軒三句不留本行,很快就露出好戰性格來。
鄭崢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:“師兄,不帶這麼欺負人吧?我只有四五天時間了,再不找到靈材,回宗門不死也脫一層皮啊。”
寧明軒一愣,不以為然道:“我當什麼事情,不就兩株五級以上靈草嗎?我這裡有,只要你陪我切磋兩場,我這靈草就送給你了。”
姑且不說兩方修為上的差距,自己修煉大巫鍛體術的事情,絕不能洩漏出去。這要是和寧明軒一打,肯定會露出一些馬腳。到時候寧明軒還不是見獵心喜,天天盯著自己這個麻花袋啊?
想到日後被揍成滿頭草包的悽慘樣子,鄭崢不由打了個冷顫,立馬義正言辭道:“師兄,並非師弟不知好歹,雖然挖藥草只是個任務,但對我來說,卻是重要的修行與歷練。”
寧明軒不滿道:“男子漢大丈夫,婆婆媽媽什麼?難道與我切磋,不是修行歷煉嗎?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