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眨又長又黑睫毛,嬌聲道:“看一看沒問題,可是這珠子乃小妹貼身之物,自出生以來,便一直伴隨左右,卻是不可能給你。”
這……
鄭崢眉毛微不可查皺了皺,隨即舒展開來道:“仙子莫及,暫且一觀,是與否,我們回頭再說。”
海棠輕笑,柔荑伸出,纖指如白蔥細又伸長,張開粉嫩掌心,上面赫然有顆銀白相間,大如龍眼的日月神珠。
空中忽然風雲雷動,鄭崢腦頂塔身一閃而逝,只遺留淡淡金光,還有無上降妖鎮魔,讓人心悸氣息隨風慢慢消散。
鄭崢心裡暗暗叫苦。
自己疏忽了,玲瓏寶塔感覺到日月神珠,自行脫體而出。雖然反應很快,第一時間就把它收回體內,可那種氣息,卻讓一干大妖神情變的凝固起來,友善目光逐漸冷淡下來。
“果然是日月神珠。”鄭崢心思急轉,哈哈笑了兩聲掩飾,然後絞盡腦汁笑道:“不知諸位哥哥們,誰有妙計可教小弟從棠仙玉手裡換走珠子?在下定然感激不盡。”
“哈哈,吾有一策,道友可想聽聽?”興許鄭崢誠懇語氣打動這位竹精,他開懷大笑道:“你若博得棠兒歡心,能共結連理,日後她的東西,自然變成你的東西。”
“此計甚妙。”
“喔喔,竹公,你出了個好點子。”
“……”
大妖調笑之餘,海棠臉或塗脂,臉紅如火燒的雲。
“不成不成,海棠姐姐之前不是早說過嗎?不沾兒女私情,不入紅塵沾染業力因果。你們這樣做,是要害她呀。”
出聲反應的,卻是丹桂。
“哈哈,桂兒,長的俊俏就不一樣呀,桂兒,你的意思是不是跟你結成道侶更合適啊?”
“討厭呀……”丹桂直跺金蓮,滿臉紅暈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大妖們的笑聲震盪有力,直透雲霄,顯的極為開心。這樣一來,反倒把剛才玲瓏塔的事情給忘了。
鄭崢有些哭笑不得。
往日只有自己調戲別人的份,今天可好,反倒被別人給調戲了。
他整了整衣冠,神情變的肅穆,先是施一禮,然後認真道:“當年貧道在師門前立下死誓,有生之年,一定要追門宗門之物。棠仙兒,請給條明路,哪怕上刀山下油鍋,只要能換回你手中的日月神珠,貧道也在所不惜。”
聽到鄭崢這麼說,眾妖聲音也慢慢沉寂下來。
白鬍雪松踏步上前,淡淡道:“道友,你也不必強人所難。棠兒剛才已說了,這日月神珠就是她的命根子,你就算說破嘴皮子,也是沒用了。”
鄭崢目光直視海棠,表情已經恢復平靜,淡淡出聲道:“棠仙兒,真的任何條件都不放嗎?”
海棠、丹桂、竹、松等等植妖,都從這平靜的語氣裡,感受到讓人壓抑氣息。就好比狂風暴雨前的那一刻寧靜。
海棠很想拒絕,可是見到鄭崢平靜如水,深不見底的目光時,心裡湧起異樣感覺。沉吟片刻,紅唇邊上露出淺笑,現出兩個旋梨,有如海棠花開,美豔驚人。她輕輕道:“也罷,你若能上臥虎嶺殺死吊額四翅虎,我便把珠子送給你。”
此語一出,滿堂寂靜。
鄭崢卻想也不想應聲道:“好,我若殺虎,你把珠子給我。”
丹桂臉色變的有點蒼白道:“萬萬使不得,尋常白虎生出雙翅,已經極為了不得。這隻白虎不但有四翅,實力有渡劫後期水準,而且聽說它還是真正的聖獸白虎後裔,你若去臥虎嶺,與送死有何區別。”
海棠目光有些遊離,看的出她心裡也有些忐忑,估計是想讓鄭崢知難而退。
竹妖餘心不忍道:“道友,還是算了吧。”
鄭崢神情依然平靜道:“棠仙子,你剛才所說的話算數嗎?”
海棠珠聲輕吐道:“這麼多道友為你作證,自然算話,不過桂兒說的沒錯,你還是好好斟酌一番,不要自不量力,白白丟了性命。”
鄭崢朝幾位施一禮,飛鵬召出騰空而走,眼見身影消失無影無蹤,鏗鏘有力聲音才傳下來道:“人無信不立,既然貧道已在師門立下重誓,就算戰死,也是死得其所。再說了,渡劫後期大妖又怎麼了?”
大妖們有些震驚,看向鄭崢消逝身影,目光中全是憐惜。
竹妖跺了跺腳,懊惱道:“棠兒啊,什麼方法不好想,非弄這一出。我見此位道友秉性忠義,若是白白害他性命,你於心何忍?”
海棠也是帶著複雜眼眸道:“我只想讓他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