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道眾,唯郭大俠馬首是瞻。”孫不二站起身來,肅然說道。
“哈哈,不論是膽識武功,郭靖都勝我數倍,朱子柳願奉他為武林盟主,聽從他號令行事。”
朱子柳將扇子一合,輕輕地搖了一搖說道。
“丐幫所有幫眾,願奉郭大俠為首,誓死驅除韃虜,保我大好河山。”
魯有腳氣勢豪邁,充滿熱血豪情地道。
“郭大俠行事公正,正是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選,杜某願領黃河幫所有幫眾,以供郭大俠驅使……”
黃河幫幫主杜若愚拈著花白鬍須說道,他心中明白,他年歲雖老,但論武功威望,都遠遠比不上郭靖。
瞧到郭靖眾望所歸的樣子,楊過只瞧得熱血沸騰,大聲道:“男兒立世,理當如此。”
“哈哈哈哈,好個盛會,真熱鬧啊。”
隨著一道話語聲,就見嗖嗖數道人影,落在高臺之上。
洪金一眼就認出,霍都和達爾巴。另外還有兩人,竟然是他的老熟人。
這兩個人是瀟湘子和尹克西,曾經從洪金手中,得到過九陽真經。
洪金心中一凜,如果瀟湘子和尹克西兩人,得到九陽真經以後,從那時起苦練,只怕當是比肩金輪法王的高手,這一番怕是來者不善。
另外兩人,其中一個黑黑瘦瘦。個子高高,手使一條蛇形鐵鞭,另外一人,粗手大腳,面色木然,乍一看象個傻子,手中提根熟銅棍。
中原群豪無不驚詫,只覺來人個個身法巧妙,實在是相當難得的高手。突如其來,不知有何用意。
“有請師父駕臨!”
達爾巴和霍都兩人齊聲喝道,他們舌綻春雷,話語聲中。都夾雜著內功,只震得人耳鼓嗡嗡作響。
“久聞中原高手迭出,今日得見諸賢,實是貧僧幸運。”
聽聲音初傳來時。還在遠處,可是他一個字接一個字的吟出,話音剛落。就到了人前。
這一番輕功和話語聲相配合,只要有一點做不到位,就顯得做作,他就是相當地自然。
郭靖眼中透露出驚訝,說話這人,聲音並不渾厚,可是話語聲振聾發聵,顯示了極高明的內力。
眾人一起看去,只見在霍都等人面前,站了一個僧人,身披黃袍,極高極瘦,身形猶似竹竿,腦門微陷,便似一個碟子。
一雙眼睛開闔之間,有著精光傳出,眼眸深邃如同大海,令人不知不覺就深陷其中。
“中原武林人士郭靖,歡迎大師駕臨,敢問法號如何稱呼?”郭靖走前一步,行動間如山嶽一般穩健。
來人吃了一驚,反覆打量郭靖一眼,傲慢的神情,不由地稍作收斂。
“貧僧法號金輪,現為蒙古帝國國師,郭靖,你本在草原長大,最後卻反戈蒙古,實為反覆小人。”
金輪國師上來,就想給郭靖詰難,想從氣勢上壓他一頭。
郭靖微笑道:“國師此言差矣。想我郭靖,是堂堂漢人,淪落到草原,牧馬放羊,憑的是力氣,不是靠別人的施捨。早些年來,我為蒙古東征西戰,立下赫赫功勞。一片丹心,不求富貴,實指望草原部落,能與大宋相互交好。誰知鐵木真單方面撕毀協議,向我大宋開戰,陷百姓於水火之中,我怎能坐視不管?倒是國師,一身本領,卻為暴騎所用,淪為殺人的刀,竊為你感到不恥……”
一番話,人人聽得動容,有不少中原武林人士,都大聲叫起好來。
金輪國師不由地皺了皺眉頭,他早就聽聞郭靖名聲,知道他功夫不錯,可是為人木訥,沒想到一見之下,居然如此擅於言辭。
其實,他倒是高估了郭靖,郭靖只是實話實說,只因為心中無私無畏,說出來的話,才能這麼坦蕩蕩,如同青竹,極有氣節。
“郭靖,閒話少說,這一次來,我們就是想以武會友,與中原武林較量一下,看到底誰有資格,坐這武林盟主的位置?”
金輪國師聲音不急不慢,可是在中原武林的群潮聲中,依然人人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好,我就跟你打一場,看到底誰勝誰負?”
郭靖不假思索地說道,他的眼中,充滿自信。
有九陰真經相助,郭靖練習降龍十八掌這麼多年,早就領會到了陰陽並濟的境界,那是洪七公都未曾達到的高度。
單對單的挑戰,郭靖自信無論是面對誰,都有把握不輸,他不敢小覷金輪國師,更不曾小覷他自己。
金輪國師搖了搖頭:“如果只是單對單的較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