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。
“這兒還有一位少年俊彥,他不但人物俊秀,人品端方,而且,功夫也不錯……”
洪金想了想,還是將楊康推到前臺,向周伯通隆重推出。
周伯通冷冷地瞥了洪金一眼,不屑地道:“這人眼光閃爍,顯然是個狡詐之徒。他的腳下泛虛,一看就知道,想必只是貪於享樂,靠耍小聰明,絕非在武學上痛下苦功之人。這樣的對手,嘿嘿,不要也罷。”
楊康本來滿懷期待,想要與周伯透過上兩招,聽了周伯通這番點評,只覺得一腔怒火,瞬間燒到頭頂。
從小到大,楊康都習慣一呼百應,那裡受過這樣的窩囊氣,他恨恨地叫聲:“要比就比,不比就不比,扯這些沒用的幹嘛?我看你的功夫,想必也只是個草包。”
周伯通本來意興闌珊,此刻突然笑了起來。他大聲道:“比,怎麼不比,我倒要看看,你有幾分真才實學?還受不起我的奚落……”
楊康與周伯通相對站好,他身子倏然間向前,使了一招“冷月窺人”。
這本是全真劍法中的招數,楊康別出心裁,將它化到了掌法之中,很有出其不意的效果。
“咦,全真劍法?”周伯通很是吃了一驚。“你是全真七子中,那一個的徒弟?”
一想到洪金在身側,楊康只得氣鼓鼓地叫道:“家師丘處機,道號長春子,怎麼著,你害怕了嗎?”
“怕?”周伯通剛才只是禮節性地退了半步,一聽楊康此言,差一點沒當場失笑,他點了點頭。“嗯,我確實怕了,長春真人的弟子,誰敢不怕?”
楊康自然聽得出來。周伯通說的是反話,他冷哼一聲,一招接著一招,向他連綿不斷地打了過去。
周伯通身子左閃右閃。打到後來,他索性閉上眼睛,因為他對這套全真掌法。實在是太熟悉了。
楊康本是心高氣傲之人,他越來越是生氣,出招顯得越來越是狠辣。
“不對。”周伯通一邊閃避,一邊還在評頭論足,“你這些招式,偏於兇狠,少了全真掌法之中,那種道家沖虛之道,這種心性,可是不太好……”
楊康一套全真掌法,自小被丘處機逼著苦練,在他數門功夫之中,算是最為踏實,沒想到一旦使出來,竟然被周伯通批得狗屁不是,他眼中不由地閃現出一絲煞氣。
洪金在一旁看著,不由暗叫不妙,楊康心性,他比誰都更加清楚。
對於楊康這樣的人,千萬不能多加諷刺,這樣會損及他的自尊,讓他自甘墮落,很快地變壞。
其實如今的楊康,讓洪金頗為頭疼,他在王府那個大染缸中長大,沾染了一身壞脾氣。
楊康這樣的人,想要變壞,非常地容易,就是頃刻之間,只要給他一個合適的機會就夠了。
可是想要楊康變好,那就絕非一朝一夕之功,非要長年累月的努力才成。
一個不慎,就會功虧一簣,眼睜睜地看著楊康,進入到覆滅的深淵。
洪金知道楊康很聰明,這樣的人,為善可以造福一方,為惡會是大奸大惡之徒。
本來洪金,早就動過傳楊康功夫的念頭,可是他不敢,怕楊康倚仗功夫為惡,那他的罪過,可就大了。
楊康受到周伯通言語所激,果然憤怒異常,他不顧後果,立刻使出九陰白骨爪來。
嗤嗤!
楊康將手在空中抖了一抖,爪上透過一縷縷勁風,向著周伯通頭上猛地抓落。
周伯通一動未動,直到楊康的手,快要抓到頭頂,他眼睛才猛地睜開。
看到周伯通凌厲的眼神,楊康不由地嚇了一跳,他的心中,莫名透過一股寒意。
周伯通將手輕輕地向上一搭,就抓住楊康的雙手,然後猛然用力,使了一個過頭摔,將楊康重重地摔到地上。
楊康只覺得後背一陣劇烈疼痛,他剛想一個“鯉魚打挺”站起身子。
誰知一道若有若無的勁力透過,他的全身立刻痠軟,忍不住叫出聲來。
周伯通橫了楊康一眼,皺著眉頭問道:“這小子那裡來的,為何出手如此歹毒?唉,丘處機挑選徒弟的眼光,可真是越來越差了。王處一挑了個趙志敬,人品就不怎麼樣,嘿嘿,這個,更差……”
洪金搖了搖頭:“老頑童,你此言差矣。嗯,大錯特錯了。”
周伯通一愣,瞪了洪金一眼,不服地道:“我老頑童會看錯?從武功可以看出心性,這是我從道家通玄這本書中看到的,向來十拿九穩……”
“是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