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中,洪金正在盤膝運功,陡然間見到黑影一閃,不由地一愣,連忙跟著竄了出去。
單從背影看,洪金就能看出,來人正是向問天,身手倒真是矯健。
向問天身形飄忽,在梅園中不斷穿梭,如入無人之景。
洪金在他的身後,一直緊緊地跟隨,饒是以向問天的本領,都根本無法察覺。
啪!
一扇窗子開啟,向問天縱身躍了進去,洪金身子飄落窗外,如一葉墜地,悄然無聲。
向問天低沉聲音道:“東西到手了嗎?”
接著黑白子的聲音傳出:“鑰匙都到手了,我的解藥呢?”
“哈哈,解藥在此。”向問天森然笑道,“只是,要委屈你稍待片刻。”
過不多時,向問天矯健的黑影竄了出去,洪金知道,向問天必然是去解救任我行,只是他懶得理會。
嗖!
洪金的身影,從窗中竄了進去,那扇窗戶,無風自落。
“快來救我。”黑白子心中一喜,看到是洪金跳進來,不由地一臉愕然。
洪金嘆了口氣,將手一拂,黑白子身上穴道立解。
黑白子恨恨地道:“向問天這老兒詐我,騙去我的鑰匙,卻不給我解藥。任老魔要脫困了,天呢,該怎麼辦呢?”
洪金正言道:“黑白兄,不是我說你,下棋可以行以詭詐,可是做人,一定要剛正不阿。你偷去鑰匙,放走任我行,只怕要連累你的三位兄弟。”
黑白子羞慚滿面,恨恨地道:“反正我毒藥攻心,早就無救,煩請告知我三位兄弟,速速逃命去吧。”
洪金道:“念在你知錯能改,我就給你一個機會。此事你不必聲張,一切交給我,可保你兄弟四人無虞。”
簡單向黑白子問明去向,洪金身子嗖地一下飛了出去,不多時就追上向問天。
啪!
洪金用手拍了拍向問天的肩膀,身子順勢飄到了他的前面。
向問天如臨大敵,將頭不斷擺動,這才看清,在他面前的人正是洪金,不由鬆了口氣:“哎呀,兄弟,這玩笑可開不得。能嚇死人的。”
洪金一臉正氣道:“向兄,我是代黑白子討解藥來了,還請你不吝賜予。”
向問天一愕,隨即笑道:“那枚藥丸並沒有毒,我是恐嚇黑白子的。”
洪金微微搖頭,沒想到黑白子這等人物,竟然也被欺詐中毒,想來還是黑白子,平時貪生怕死之故。
向問天匆匆而去,想來是去解救任我行了。洪金並沒有出手阻止他。
數日後的一天,洪金聽聞有聖教特使到,連忙趕到會客廳。
只見黃鐘公四人都站在廳中,上面卻端坐了四人,一般的神情倨傲,面帶怒色。
“黃鐘公,爾等可知罪?”當中一人冷冷喝道,他身材高大,目露兇光。正是魔教長老鮑大楚。
黃鐘公搖了搖頭,神情恭敬地道:“還請特使明示。”
鮑大楚冷哼一聲:“東方教主著你們看押重犯,是讓你們彈琴下棋行書作畫來了?我問你,重犯現在何處?”
黃鐘公一愕:“重犯應當扣押在監。我們鑰匙一向不離身。他焉有逃脫之理?”
鮑大楚道:“那姓任的魔頭早就逃脫了,而且,還殺死了幫中許多兄弟。”
哈哈哈哈!
突然一陣怪笑聲傳來,直震得整個屋子都在亂顫。上面的磚瓦不停地拋落下來。
瞧到來人內功如此深厚,在場的人無不變了顏色,特別是梅莊四友。都能聽出來,這正是任我行的聲音。
“什麼人,裝神弄鬼,還不快滾進來。”鮑大楚冷哼一聲說道。
啪!
兩扇鐵門飛了出來,直向著鮑大楚四人飛去,聲勢相當地驚人。
鮑大楚四人臉色都變了,他們連忙起身閃避,兩扇鐵門都插入牆壁當中。
亂勢剛過,就見大廳正中,坐了一個人,比鮑大楚還要高了半頭,一雙眼睛中,精光四射,令人不可逼視。
“任我行!”
鮑大楚等人一齊驚叫出來,這個名字,足以讓他們心驚肉跳。
任我行嘿嘿冷笑,叫道:“向兄弟,進來吧。”
向問天應聲而入,他有意賣弄身法,來勢如同一縷清煙,坐到任我行的旁側。
“如今正是用人之際,我就赦了你們的死罪。這上面共有八粒丹藥,各自吞服了吧。”
任我行將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