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陰冷氣息,一道炙熱氣息,瞬間抵制洪金身前。
旁邊的人,都知道樂厚掌力的厲害。唯恐受到波及,一個個慌忙退到一邊。
洪金不由地心中微曬,單以掌力論,樂厚較之玄冥二老,都是遠遠不及,這點功夫,怎能傷得了他。
向問天卻是心中一驚,唯恐洪金抵不過樂厚,翻手一掌,就劈了出去。
掌力相對之下。樂厚頗有不及,身子踉踉蹌蹌地退了出去,臉上驚怒交加。
“上!”
樂厚怒吼一聲,立刻有數十道身影,都向著向問天撲去。
“快逃。”向問天嗖的一聲,躍到洪金身邊,劈手向他抓去,想要帶他一起逃走。
誰知向問天抓到洪金身子,卻覺得就如萬鈞巨石。根本無法撼動,不由地一臉愕然。
洪金微微笑道:“向左使,何必如此驚慌,憑這些人。還無法讓我們落荒而逃。”
向問天著急道:“你不知道,這些都是江湖中的大人物,這位是嵩山派的大陰陽手樂厚,這位是點蒼派的鐘道長。這位是日月神教的杜偉松長老,這位是淮南何家的暗器名手何萬起……”
每一個人物,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。奈何洪金全然不在乎,一臉不以為然。
向問天不由地暗自嘆了一口氣,洪金這個人,看來有點功夫,只是太過自高自傲,不知道這些人聯手的可怕。
“好了,大家都散了吧,向問天這件事,自此而止,如果有緣,江湖上再見。”洪金不經意地擺了擺手,衝著眾人說道。
一番話說的眾人全都愣了,洪金是傻子,還是將他們全都當成傻子,這麼輕飄飄的話,就想出面調停。
樂厚和杜偉松等人怒極,都向著手下人道:“大家一起上,先拿下這狂妄的小子。”
向問天挺身擋在洪金身前,朗聲喝道:“我和這位兄弟,不過萍水相逢,有什麼事情,你們儘可衝著我來。”
樂厚等人早就蓄好攻勢,那裡肯罷手,不管在他們面前的人是洪金還是向問天,都是他們的攻擊目標。
向問天一臉嚴肅,他自問就算在眾人的夾擊當中,都有著信心逃走,可是帶著洪金這麼一個累贅,卻未免有了許多變數。
杜偉松一挺手中的鋼鐵盾牌,森然喝道:“向問天,你背叛聖教,今日這番,已是不死不休。”
眼看著樂厚等人聯手攻擊,向問天不由壓力大增,他的臉上泛起苦笑,這番恐怕要被洪金害慘了。
可是向問天不肯退卻。
洪金能在危難之中,敢於結交他,向問天就不肯棄洪金而去。
縱然向問天一向心狠手辣,可是一生極重一個“義”字,那怕為此承擔莫大的兇險。
一道道勁力,被向問天提了起來,他大吼一聲,就想向著最先衝來的杜偉松盾牌劈去。
嗖!
向問天只覺身後一縷勁風襲來,不由地暗叫一聲苦也,他千想萬想,都想不到,洪金可能會是奸細,同樣要對他下手的人。
向問天只覺身子一輕,直接蕩了出去,完全就是不由自主,等到腳落實地,這才一愣。
至少,洪金對他絕無惡意,否則,單從這背後襲來的一道勁力,就足以取了他的性命。
可是,向問天一生縱橫天下,如此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,不由地一臉苦笑。
恰在此時,杜偉鬆手中的鋼鐵盾牌,挾著一道凌厲的風聲,就向著洪金猛撞過去。
身為魔教長老之一,杜偉松的實力,絕對不容小覷,他手中的鋼鐵盾牌足有七八十斤,就算是一座山岩,都有信心一牌轟碎。
洪金冷笑道:“我看你如何一個不死不休?”猛地一拳,就轟在杜偉松的盾牌上。
就聽到轟隆一聲響,杜偉松連人帶盾牌,飛出數丈開外,重重地撞倒在地上,將地面都撞出一個大坑。
洪金對於日月神教的人,並無多少好感,饒是如此,他還是手下留情,沒取了杜偉松性命。
樂厚的陰陽掌力,襲到洪金面前,兩道陰陽掌力,使得他雙手過處,一處玄陰,一處至陽。
“你這個不知進退的人,也給我去吧。”洪金袍袖一拂,一道玄罡勁力。直透而出。
樂厚擊出的陰陽掌力,就如決堤的江水,倒卷而入,狠狠地撞在樂厚的身上。
樂厚的身子在空中連翻數個筋斗,這才滾倒在嵩山派弟子腳下,臉上猶自帶著說不盡的驚恐。
瞧著一向不可一世的樂厚,就這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