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這一下抓得實了,保定帝就算是不死,恐怕也得受傷,就在這時,突然間一道凌厲的風聲,向著蕭遠山疾點而來。
蕭遠山抓向保定帝的手,不免停了下來,如果他一意孤行,不但傷不了保定帝,只怕還會先喪生在來敵的侵襲下。
“是那個無賴,敢在背後偷襲?”蕭遠山氣憤交加,不由地大聲罵道。
“你才是無賴,見不得人的鼠輩。”隨著一聲喝罵,就見一個人,手持兩根細鐵柺,站到了蕭遠山的面前。
蕭遠山見到來人,不由地暗自叫苦,單打獨鬥,如果是保定帝還是來人段延慶,都根本不是他的對手,可是兩人聯手,卻是勝負難料。
保定帝更是震驚到無以復加,他做夢都想不到,有一天,段延慶竟然會出手救他。
“別以為你們兩人聯手,我就會怕你們。”蕭遠山霍地一聲大喝,猛地將兩掌推出,兩道強大的勁力,從他的身側疾卷而出。
“來得好。”段延慶揮動細鐵杖,使出了精巧的段家劍法,保定帝用的卻是段家的掌法絕技五羅輕煙掌。
這些年來,段延慶一直都當保定帝是對頭,這還是兩個人首次聯手對敵,沒想到竟然是十分的默契。
這是因為兩人的功夫,本是出自同宗,而且兩人的武功見識,均到了相當高明的境界。
蕭遠山初時還面帶笑容,可是看到段延慶和保定帝兩個人共同進退,每一招中都是後勁十足,這才漸漸地凝重起來。
巴天石倒在地上,更是看得呆了,從他的記憶中,段延慶一直都與保定帝是生死大敵,如今這太陽,莫非是從西邊出來了。
初時蕭遠山還有所顧忌,出手間都是用的伏虎掌法,可是鬥到後來,就顧不得這麼多了,將少林絕技,一樣樣的使了出來。
奈何段延慶和保定帝兩人聯手,漸入佳境,不但完全擋住了他的進攻,還慢慢地佔據了上風。
趁著身影的變換,段延慶突然一杖,向著蕭遠山的身上重重地擊去,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黑影,將空氣都扯裂了。
眼看蕭遠山已然是逃無可逃,段延慶的臉上,不由地露出了欣喜。
誰知還沒有等到段延慶臉上的笑容完全綻開,就見蕭遠山陡然間將手指一彈,嗤的一聲,段延慶的細鐵杖,竟然被他彈得反震了回來。
“斗轉星移,參合指!”段延慶呆了一呆,突然間大聲吼道:“你不是蕭遠山,你是慕容博。”
這一番話如同晴天霹靂,直震得巴天石頭昏腦漲,張大了口說不出話來。
就連保定帝一向見多識廣,都料不到,眼前的蕭遠山,居然是慕容博所扮。
“胡說八道。”慕容博不由地大吼了一聲,他更加瘋狂地衝了上去。
嗤嗤!
慕容博不斷地使用參合指,想要重新佔領上風,奈何段延慶和保定帝守得頗為嚴密,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。
三人酣鬥起來,凡是被勁力波及到的地方,都紛紛地變成碎屑,那強大的破空聲,倏忽來去的勁氣,看得巴天石眼花繚亂。
“該死,只差一點,就得手了。”慕容博不由地怒哼一聲,他趁著一次猛攻的時候,身子突然間向後退去。
慕容博一躍就上了高牆,然後身子在空中停了一下,選擇了一個方向,如同乳鳥投林,快速地掠入山中不見。
保定帝不由地合什道:“多謝延慶太子相救。”
段延慶一聲冷笑:“其實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敵人,我不該救你。可是你對譽兒這麼好,教我怎麼能不救你?”
保定帝不由地長嘆了一口氣道:“原來,一切你都已經知道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段延慶點了點頭,“是洪金為了化解我們雙方的仇恨,所以才將真相告訴了我。”
保定帝長嘆了一聲:“洪金此舉,真是功德無量,我們大理國,再也經不起這般的內訌了。”
段延慶道:“你這位傳位給譽兒,做得很好,不是我有意偏袒,我覺得譽兒當這個大理皇帝,完全夠資格。”
“那你呢?”保定帝突然間問道:“有沒有想過,該何去何從?”
段延慶長嘆了一聲:“我就是天地間一隻孤鴻,在這天地間不斷地流浪,或者那一天倦了,不想飛了,就是斃命的時刻。”
保定帝笑了笑:“那既然如此,有沒有興趣……進入天龍寺中修行。”
段延慶呆住了,他的臉上露出了愧意:“唉!我的人生,充滿了錯誤,曾經殺人如麻,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