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燒了高香,心中的感激,實非言語所能形容。”
包不同躺在地上,猶自不肯閒著,大聲道:“被人罵還要感恩戴德,難道你們個個都是賤骨頭?”
烏老大慘然道:“也不是天生的賤骨頭。但是那怕使女們將我們痛打一頓,只要不打折了腿,也要連續慶祝上幾日。”
包不同躺在地上大笑:“怪哉,怪哉。不通,不通。”
烏老大道:“包三先生,你是沒嘗過那生死符的苦楚。等你嚐到了,就不會說這樣的風涼話了。”
說起生死符,場中各路洞主和島主,臉上都露出來了憤怒和淒涼的神色。
“如果不是痛打一頓,那就有稀奇古怪的懲罰了,哪位兄弟,讓慕容公子看一下?”烏老大道。
一個漢子默不作聲地走上來,除下了他的衣服,只見上面九條縱橫交錯的鮮紅鞭痕,深入骨內,觸目驚心。
可以想象,當年身受鞭刑的時候,這漢子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。
另一個漢子接著走上前來,將衣服解開,露出了身上數根生鏽的鐵釘,時日久了,竟與肌膚長在了一起。
“嘿嘿,你們這些,算得了什麼?”一個滿臉愁容的道士衝上前來,解開了衣服。
只見一條鐵鏈,從他的琵琶骨中穿下,一直穿到腕骨,只要稍稍一動,就會嗆啷亂響。
洪金的眼中,不由地流露出來了怒色,天山童姥的所為,實在是太過份了。
李秋水的臉上,卻也不由地抽搐了一下,相互間鬥了數十年,她對天山童姥的狠毒,最為了解。
“反了,反了,我決定追隨各位之後,向天山童姥討個公道。”段譽不由地大叫起來。
烏老大臉上露出了喜色,有這麼多高手相助,不怕降服不住天山童姥。
李秋水問道:“你們忍了這麼多年,為什麼突然想起造反?”
烏老大道:“天山童姥要求置辦的東西,我們並沒有備齊,因為三百年的海龜蛋等,實在難以找到,心中萬分忐忑,知道這番一頓重罰,恐怕難以避免。”
李秋水道:“難道這次你們並沒有遭到懲罰?”
烏老大道:“是啊。於是我們就覺得奇怪,後來在天山腳下,發現了九翼道長的屍體,經過檢視,居然中了兩劍,你說奇怪不奇怪?”
包不同道:“這有什麼好奇怪的?殺了一個九翼道長,也沒有什麼了不起。”
烏老大道:“如果是在別的地方,或許不奇怪,可是在天山,那就太奇怪了。因為我們都知道,天山童姥殺人從來不用第二招。而如果不是她,誰敢在天山腳下殺人,奪取她殺人的樂趣?”
慕容復等人盡皆變色,天山童姥殺人不用第二招,這是何等厲害的武功。
“於是我們鼓起勇氣,再度上了天山,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,終於探聽到,原來那個天殺的老巫婆,居然病了!”烏老大的臉上充滿了欣喜。
群豪並非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,可是仍然爆發出來了一陣歡呼。
“不但如此,我們還在天山之上,抓到了一個女童,然後我們就一路飛奔下山,直到現在,我還覺得心驚肉跳,腿肚子發軟,真是沒用。”烏老大心有餘悸地道。
群豪都知道,烏老大這是自謙之詞,敢在天山上面動手,實在要鼓足天大的勇氣。
“安島主,快將那女童背過來,一刀殺了,大家都喝一口血酒,從此與天山派勢不兩立,不死不休。”烏老大豪情萬丈地道。
安島主答應一聲,將一個口袋背了過來,將手一抖,從口袋裡滾出來一個女童,大約有七八歲年紀。
李秋水的眼中,陡然間射出來令人心悸的目光,她的神情,看起來激動至極。
烏老大等人卻覺得,那女童的反應異常奇怪,往常她並不太恐懼,如今卻怕得要死,身子都在劇烈地顫抖。
“這是一個啞女。我們用各種方法測試過了,包括使用酷刑,突然大叫等,她總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從她這裡,探聽不到縹緲峰上的任何訊息。”烏老大嘆了一口氣道。
“如今她的唯一作用,就是給我們當成祭品。縱然殺死一個啞女,算不得英雄好漢,可我們與天山派仇深似海,卻也顧不得這麼多了。”赤焰洞的洞主端木元道。
段譽陡然間站起身來,護在女童的面前,正義凜然地道:“我絕對不准許你們,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。”
端木元大笑起來:“你絕不允許?你算那根蔥?那頭蒜?快滾一邊去,否則,我先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