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泣,她們自料必死,沒想到卻是絕處逢生。
“童姥”兩個字一入耳,大廳中的群豪無不振動,各自抄起了兵器,臉上都是驚慌的神情。
段譽的臉上,卻是一臉高興的神色,他喃喃地道:“童姥,你可回來了,這些可憐的女子,從此得救了。”
不少人都向段譽怒目而視,如果不是忌憚他的步法厲害,只怕早抽出兵器將他斬為兩斷。
“各位施主,不要驚慌,童姥並沒有回來,來的是小僧。”在眾人的注目中,虛竹和洪金兩人,緩緩地從門口走了進來。
“快說,童姥她到底去了何處?”卓不凡持劍衝了過來,語氣相當地凌厲。
虛竹緩緩地道:“童姥不想見你們,這裡的事情,她委託給小僧全權處理。”
“哈哈,哈哈!”場上響起了一片怪笑聲,笑聲中都是濃濃的不屑:“全權處理?你是什麼東西?有資格處理這裡的事情。”
虛竹不急不慢地道:“施主們此言差矣,小僧不是什麼東西,而是靈鷲宮的新任尊主。”
此言一出,群豪不由地震動,再也不敢小瞧這個相貌醜陋的和尚,能夠被童姥指認為靈鷲宮的宮主,這個小和尚,必然不平凡。
然而回過神來,群豪都表示不信,不但他們不信,連靈鷲宮的那些女子們都不信,一眼望去,虛竹實在是太平凡了,看不出一點耀眼的光澤。
烏老大嗖地一聲竄了起來,將他的綠波香露刀執在手中,他的身法靈動,引起了一片喝彩聲。
眾人雖然捧場,烏老大的心中,卻十分不是滋味,他的寶刀,最近頻頻脫手,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。
“小和尚,空口無憑,你說你是靈鷲宮的尊主,如何證明?”烏老大咄咄逼人,想要戳穿眼前這個小和尚的騙局。
虛竹愕然道:“這還需要證明嗎?靈鷲宮的尊主很了不起,人人都爭著當嗎?依小僧看,還不如在少林寺,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和尚。”
場中一陣的轟笑聲,人人都在笑這個和尚痴呆,靈鷲宮尊主何等的權勢,自然是個個嚮往,誰樂意去當那勞什子的和尚。
烏老大獰笑道:“胡說八道!臭和尚,到底是誰派你前來搗亂,童姥躲到什麼地方去了,快說,否則,我當頭就是一刀。”
虛竹嘆道:“你們俗家人,動不動就是喊打喊殺,有什麼好。我說我是靈鷲宮的尊主,就是靈鷲宮的尊主,難道我身為出家人,還會扯謊嗎?”
不平道人道:“誰說出家人不會扯謊,我就認識一個少林僧,他經常偷偷地躲起來吃狗肉,說起話來,十句中往往沒有一句真的。小和尚,你吃過狗肉嗎?”
虛竹臉上露出羞愧的神色:“我近來倒是吃過不少的肉,不知道有沒有狗肉,真是……真是慚愧。”
這是虛竹的一個大心結,一聽有人問起,就連忙招認,以求心裡的愧疚,能夠減輕些。
眾人都哈哈地笑了起來:“狗肉和尚,一看就不老實,還自稱不會扯謊,真是會笑掉人的大牙。”
崔綠華道:“別跟小和尚扯淡了,快點帶問天山童姥和生死符解藥的下落要緊。”
烏老大等人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尷尬的神色,他們並不畏懼虛竹,可是洪金的手段,他們卻是親眼見過,相當地可怕。
不平道人道:“慕容公子,你說怎麼辦?”
慕容復點了點頭:“將這兩個人全都擒了,嚴刑逼問。”
其實慕容復對於洪金和虛竹,都是深為忌憚,他如今是想挑起三十六洞七十二島與這兩人的紛爭,從而將他們兩人除去。
慕容復早就算定,洪金和虛竹兩人不會接受他的招攬,既然這樣,還是及早地除去眼中釘為妙。
包不同等人的臉上,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,在函谷關中,他們都蒙虛竹相救,很承他的情。
段譽走到洪金和虛竹面前,大聲道:“這兩個人,都是我的兄弟,我縱然沒什麼本領,可是兄弟有難,卻也不能袖手旁觀。王姑娘,得罪了。”
王語嫣的眼睛,一直在望著慕容復,不知道是沒聽到段譽的言語,還是聽到了不想回答。
段譽的心中不由地一陣氣苦,他打定主意,如果真的亂戰起來,他就死在王語嫣面前好了,且看她的心是不是堅硬如鐵,會不會為他流一滴眼淚。
“童姥的下落我知道,生死符的解藥,我也知道……”
虛竹一臉淡然地道,縱然是再大的場面,他的心都不會亂,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