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譽和虛竹兩個人緊緊地隨在他的身邊,如同三隻怪鳥,在夜空中飛行。
契丹皇宮中守衛特別地森嚴,調集了不少來自全國各地的武學高手。
洪金三個人並不敢有絲毫地大意,他們身子在每個起落之後,都要停留下來,觀察四方的動靜。
經過這些日子的沉澱,段譽對於內力的運用,顯得純熟了許多,六脈神劍已然練得得心應手。
為了能向蕭遠山報仇,虛竹這些日子以來,可是下足了苦功,天山六陽掌和天山折梅手,練得更加出神入化。
可是他們都覺得,洪金的實力進步更大,向前猛撲期間,虛竹和段譽兩個人都險些跟不上他。
“小心!有人!”
洪金突然間一扯虛竹和段譽的衣角,低聲地喝道,聲音只在三人之間傳遞,外邊沒有任何的波動。
虛竹和段譽一愣,憑藉他們深厚的內功,絲毫沒有感覺到有情況。
果不其然,有兩個人影,快速地閃了過來,向著前方疾行了過去。
藉著蒼茫的月色,三人都能看得清楚,這兩個人正是鶴筆翁和鹿杖客,最為惹眼的就是他們手中的兵器。
“要不要擒下他們。”段譽眼神一凜,傲然說道。
縱然是在契丹的皇宮,段譽依然沒有絲毫地懼色,超強的內力,還有六脈神劍的神奇,讓他充滿信心。
洪金搖了搖頭:“不行,這兩個人實力不低,恐怕打鬥起來,會打草驚蛇。”
三個人略一商議,緊緊地跟隨在鹿杖客和鶴筆翁的身後,無聲無息地掩了過去。
只聽鶴筆翁嘆了口氣:“師父的眼力可真不怎麼樣,一心跟在叛王身後,反對契丹皇帝,沒想到這還得回來,死皮賴臉求饒,才能得享榮華富貴。”
鹿杖客點了點頭:“自從上次反叛的事情過後,契丹皇帝對我們明顯沒有那麼寵愛,想要鞏固地位,還得多出點力,多抓幾個中原武士才行。”
洪金心頭升騰起一陣怒意,這兩個傢伙如此可惡,有機會不如直接擊斃了事。
穿過無數的亭臺樓榭,再經過一條十餘丈長的白玉石橋,兩人來到了眾生殿。
這是契丹皇帝處理政事的地方,洪金一行三人都不敢大意,相互打了個招呼,在一株高大的金錢樹上潛伏了下來。
這種樹葉子都如銅錢般大小,風一吹嘩啦啦作響,寓富貴之意,在王宮貴族家裡經常見到。
大殿的門開著,門口有著兩個守衛,見到鹿杖客和鶴筆翁立刻放行。
洪金三人一起向著殿內望了過去,只見殿中有著十餘個人,遼國皇帝和皇后都在,除此以外,都是他招募來的武學高手。
出乎洪金意外之外的是,慕容博和慕容復赫然都在其中,這兩個人的能量當真不小,到處都搞破壞,還能被人接納。
在皇后的下首,竟然還有著一個座位,屬於阿朱。
時隔這麼多天,洪金再次見到阿朱,卻見到她的容顏憔悴,不復有當日的靈動。
鹿杖客和鶴筆翁上前去見過契丹皇帝,自行在百損道人的身旁坐了下來。
契丹皇帝假悻悻地問道:“鹿先生,鶴先生,我那義弟現在可好?”
鹿杖客和鶴筆翁趕緊站了起來,恭恭敬敬地道:“回聖上,蕭大王的身體很好,只是他性子異常執拗,看來一時難以想通。”
契丹皇帝嘆了口氣道:“弟妹,蕭峰兄弟這兒,還要勞煩你多勸解才是。”
阿朱悽然道:“沒有用的。大哥他一生仁義,你要他興兵打仗,陷宋遼兩國於刀兵之中,那是萬萬不成。”
契丹皇帝怒道:“蕭峰糊塗,你怎麼能跟他一樣糊塗!大宋朝這些年,殺死我們遼國多少百姓,如果不趁這個機會一舉滅掉,等他們養足元氣,到時候我們遼人,就會遭受更多的無妄之災。宋廷昏庸無道,我們興得是義師,堂堂正正討伐之舉。”
阿朱道:“軍國之事,阿朱不懂,想來大哥也不是很懂,可是你要他領兵廝殺,絕對有違他的天性。聖上,求你放過他吧。”
慕容博在一旁插言道:“阿朱,我對你有救命之恩,養育之情,難道你連我的話,都不聽了嗎?”
阿朱態度堅決地道:“慕容老爺,如果你說的話是人間正理,我自然會聽從。可如果是為了一已私利,陷百姓於水火之中,請恕阿朱不能從命。”
“阿朱,枉我這麼用心栽培你,卻始終是個丫頭的命。”慕容復冷笑一聲。
見到慕容復狂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