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,受星宿派這種鳥氣,實在是夠了。”
虛竹先解了包不同的毒,又依次治好了鄧百川等人和函谷八友,最後才替少林僧人醫治。
剛開始,虛竹還有誠惶誠恐的感覺,後來卻是越來越得心應手,手法變得越來越熟練。
“師叔祖,我來替你解毒。”虛竹走到玄難面前,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。
玄難點了點頭,非常親切地笑道:“有勞了。”
虛竹從未見過玄難如此客氣,心中隱隱地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,他卻不敢深想,只好使勁地搖了搖頭,想要驅逐這種可怕的念頭。
玄難中了丁春秋的化功**,與眾人的解毒方法都不相同。
據蘇星河所言,要解除玄難身上的奇毒,一定要在他頭頂百會穴上猛擊一掌。
“師叔祖,恕我無禮。”虛竹神情緊張地望著玄難。
玄難微笑著點了點頭,臉上的笑容頗為奇異。
洪金在一旁瞧著,心中感覺到悲哀,他自顧不暇,還是沒能救到玄難,這位少林寺中的有德高僧。
啪!
虛竹一掌拍了下去,玄難應聲而倒,臉上還帶著那種詭異的笑容,瞧來頗為恐怖。
“師叔祖,你怎麼了?”虛竹心中惶恐無比,連忙撲了上來,一探玄難的呼吸,居然沒了氣息。
“我……我把師叔祖打死了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你……告訴我?”虛竹臉色立刻變得猙獰起來,衝著蘇星河大聲地嚷道。
蘇星河嘆了口氣,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道:“沒想到,玄難大師中了丁春秋的暗算,這是他最為得意三大絕技之一的三笑逍遙散。”
虛竹心中稍微安定一點,他瞧了蘇星河一眼,訝然問道:“你有什麼得意的事情,為什麼要笑?”
蘇星河臉上露出了極為恐懼的神情,他惶恐地道:“我笑了嗎?我真的笑了嗎?這是……怎麼回事?”
未等蘇星河臉上的笑意完全綻開,他的人就已氣絕,整個屍身兀自挺立不倒。
函谷八友一起撲上前來,大聲地哭喊著師父,這些人三十年未曾在身邊孝敬,這一次實指望能夠彌補,沒料到蘇星河竟然就此撒手西去。
霎時間,函谷關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當中,少林僧人和函谷八友,臉上都是悲痛無比。
鄧百川四人向著蘇星河和玄難拜了幾拜,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,隨著慕容復一路去了。
函谷八友一起跪在虛竹的面前,請求重新列入逍遙派門牆。
虛竹無奈地道:“你們的師父,先前唯恐你們遭丁春秋所害,這才將你們逐出門去,如今自然可以回來。”
函谷八友連忙跪謝,道是多謝掌門師叔。
虛竹連忙搖頭:“我做你們師叔,根本就做不來,逍遙派的掌門,更非我一個小和尚所能勝任,你們還是另選賢能吧。”
康廣陵道:“師祖既然將逍遙神仙環傳給了你,又將七十餘年功力傳授給你,你就是逍遙派的掌門,豈能輕易地推託?”
虛竹道:“那這樣好了。我將內力轉輸給你,由你來做逍遙派的掌門,好嗎?”
康廣陵連連地擺手:“本門的功力,不能輕易傳人,如果傳給別人,一定會散功而死,掌門師叔再也不要說這樣的話。”
虛竹想了一想,不由地長嘆一聲,想到無崖子散功時的慘狀,他倒是真的躊躇了。
“不行。我只是一個區區小和尚,說什麼都做不成逍遙派的掌門,我還要到寺中去懺悔,我所犯下的罪行。”虛竹一臉無奈地道。
石清露笑道:“掌門師叔,你有了這一身顯赫的本領,還要做什麼小和尚,我看你不如還俗,娶上十七八個老婆,這一生何等逍遙快活。”
虛竹喃喃地道:“這等褻瀆佛祖的話,你千萬不要再說,此事萬萬不可,萬萬不可……”
在虛竹的指引下,函谷八友一起前去拜祭無崖子的遺體,瞧到這個滿頭白髮的老人,虛竹的心中,不免一陣的傷感。
無論如何,虛竹的體內,都有了無崖子修煉七十餘年的功力,儘管這並非他想要的。
洪金隨著虛竹等人,向無崖子拜了幾拜,這是一代宗師級別的人物,當得起洪金的任何尊崇。
出得洞來,虛竹驚訝地發現,少林僧人都已離去,連玄難的遺體都已帶走,連忙問起端詳。
段譽道:“少林派的高僧都已安然離去,請小師父不必掛念”。
虛竹一聽就急眼了,連忙快速地追趕了過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