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的實力,見喬峰輕而易舉地將他們生擒,一個個都是凜然變色。
陳孤雁上前一步道:“馬副幫主為慕容家所害,還請幫主將這兩人交給幫中弟子,千刀萬剮,方才解恨。”
喬峰搖頭道:“馬副幫主被害一事,只怕另有蹊蹺,我們一定要查清真兇,不要枉殺了好人。”
說話間,喬峰拍開了包不同與風波惡的穴道,從容說道:“兩位儘可離去。”
瞧著風波惡的單刀,落在了丈餘開外,喬峰將手一伸,就見那柄單刀突然間自動躍起,到了他的手裡。
王語嫣失聲叫道:“這是‘擒龍功’,難道世間真的有此神奇武學。”
在場的人無不變色,喬峰的這手功夫,威震當場,真是難得一見。
喬峰不是喜歡炫耀的人,可是他瞧出事態嚴重,不露一手功夫出來,只怕鎮不住場子。
風波惡神情中滿是沮喪,他喃喃地道:“功夫差距實在太大,打起來沒有什麼趣味,還不如去找少林寺的老和尚較量較量。”
包不同大聲唱道:“技不如人兮,臉面無光。再練十年兮,亦輸精光。不如歸去兮,吃盡當光。”倒也是頗為灑脫。
王語嫣驚容未退,長嘆一聲:“南慕容,北喬峰,我表哥與這位喬幫主齊名,可是若論起功夫,怎麼比得上……”
喬峰瞧著對他毫無尊敬的丐幫人眾,不由地陷入了沉思,他一生遇到大事無數,卻從未如此刻這般惶然。
一個相貌清雅地乞丐,突然間越眾而出,大聲向喬峰喝問:“喬幫主,馬副幫主慘死的大仇未報,你怎麼就放走了敵人?”
喬峰道:“據我多方查探,馬副幫主被害,並不一定是慕容公子下的毒手。”
全冠清冷笑一聲,眼神閃爍,不住地張望,似乎是在等待什麼強援。
喬峰心中不免疑慮,知道全冠清這人詭計多端,能言善辯,一旦被他得逞,只怕丐幫將生大亂。
故此,喬峰上前一步,虛抬一掌,閃電般地封住了全冠清的穴道。
全冠清只覺胸前一麻,一道勁力傳過,接著腿上一軟,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,口中卻已說不出話來。
喬峰點了點頭:“既然你已磕頭認錯,我就暫且饒了你,待此處事了,再行發落。”
眾丐瞧著全冠清突然跪地求饒,不由地面面相覷,頓時沒了主意。
喬峰沉聲喝道:“傳功和執法兩位長老,到底去了何處?”
一個乞丐突然間走上前來,稟報:“幫主,根據打探,執法和傳功兩位長老,被困在了附近一隻遊船上。”
喬峰道:“蔣舵主,就由你帶領大義分舵的兄弟,前去解救兩位長老。”
蔣舵主答應一聲,點了數名丐幫弟兄,一路飛奔而去。
“各位,你們一定都在奇怪,我為什麼要放了包不同和風波惡?”喬峰見到事態漸漸地平穩下來,不由地暗自放了心,大聲地叫道。
眾丐幫弟子並沒有轟然答應,可是他們的眼神,都凝注到喬峰的身上,很明顯是期待下文。
王語嫣等人本來想要離去,聽到了這件事,立刻停到了一棵杏樹下。
“昨天晚上,我在望江樓飲酒,遇到了一個儒生,他一人連幹十數碗酒,當真是好漢子。”
洪金和段譽的臉上,不由地都浮現出了笑容,原來喬峰昨晚上也在與人拼酒。
喬峰道:“我與他一連幹了三碗,他自誇掌力江南第一,我就與他對了三掌,第一掌和第二掌都是不分勝負,第三掌他落了下風,手掌都被酒碗劃得鮮血淋漓,仍不放手。”
吳長老道:“這人真是好漢子,幫主何時介紹,吳長風交了這個朋友。”
喬峰道:“好。這人道是赤霞莊的莊主,姓公冶名乾,這個乾不是乾坤的意思,是乾杯的意思。”
眾乞丐一齊大笑了起來,對於這個公冶乾,都是不由地增添了幾分好感。
喬峰接著道:“數日前,我在一處橋頭經過,見到一個黑衣漢子與一個挑糞的粗人對峙,雙方都不肯讓路。黑衣漢子明顯是武林中人,只要輕輕一躍,就能從挑糞的漢子身上跳過,就是隨手一推,那挑糞的漢子都受不了。結果兩個人就一直在那兒僵持,我就在岸邊靜靜地觀瞧。”
吳長風道:“黑衣漢子真是個妙人,看來性子偏執的很。”
喬峰點了點頭,續道:“過不大會兒,挑糞的漢子明顯體力不支,黑衣漢子冷笑一聲,居然將糞擔子從挑糞漢子身上搶了過來,然後單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