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巡守僧,該當何罪?”看到人多勢眾,陳友諒不由地壯起了膽子,暴喝一聲說道。
洪金冷哼一聲,傲然道:“誰說我是擅闖達摩堂?至於這兩個巡守僧,不問清楚就動手傷人,難道我就該任憑捱打嗎?”
陳友諒陰惻惻地說道:“洪金,今天你不給我一個堂堂正正的理由,我就和你到戒律院論理去?”
洪金從懷中取出一物,然後高高地舉起:“陳友諒,你且瞧清楚了,這是什麼?”
陳友諒眼前一花,身子一晃,差一點沒當場摔倒,連聲驚叫道:“這不可能?你身上怎麼會有達摩令?”
一個僧人接過了達摩令,仔細地查驗了一番,恭恭敬敬地遞還給了洪金,並向他行禮。
看到那僧人的神情,眾巡守僧人一齊彎下腰去行禮,就連陳友諒都不例外。
洪金將達摩令放入了懷中,衝著眾僧人點了點頭,大踏步地向著達摩堂走去。
在洪金的臉上,並沒有絲毫地傲慢神色,因為達摩令本是那黑鬚僧人的東西,而他也不是輕浮的人,不必因此而炫耀。
第六章命運難測
“慢著。”陳友諒一語道出,在場的僧人全都臉上變色,洪金有達摩令在,誰敢阻擋?難道陳友諒瘋了?
陳友諒的臉上露出了隱隱的笑容:“達摩堂你不熟悉,就讓我帶你去吧。”
洪金點了點頭,他心如明鏡臺,並不怕陳友諒耍什麼花樣。
洪金一路感覺到了少林聖地的威嚴,不由地暗自點頭,果然是幽雅高遠,頗具禪意。
一個小沙彌接待了洪金,態度很恭敬,但是異常堅決地說道:“大師正在閉門練功,誰都不見。”
陳友諒是典型的幸災樂禍之輩,立刻帶著諷刺地意味道:“走吧。”
洪金嘆了口氣,神情多少有點失落,瞧著陳友諒得意的樣子,他不由暗自冷笑。
“不,不,不,我這裡的大門,永遠為你敞開。”隨著一個急切的聲音,陡然間一個高大的人影衝了出來,一把就將洪金攬住,欣喜之情,溢於言表。
那個小沙彌驚呆了,這可不是他一向熟悉的高僧,陳友諒則是更誇張,一直在揉眼睛,不肯相信這個事實,洪金何德何能,居然能得高僧青眼有加?
見到了黑鬚僧人,困惑洪金許久的難題,立刻就迎刃而解,讓洪金對他,佩服到了極點。
兩人正在暢談,陡然間聽到小沙彌來報:“玄悲大師來了。”
黑鬚僧人揮了揮手:“就說我在閉關,不見。”
洪金愣了,沒料想玄悲大師都沒有一點面子,他可真是特殊優待了。
誰知還未等到小沙彌走出去,就見玄悲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,一臉的不高興。
黑鬚僧人臉上沒有絲毫地尷尬,就好象剛才拒人千里之外的不是他一樣。
玄悲瞧著洪金在場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:“玄澄師兄,你謝絕我的拜訪,就是為了這個小子?”
洪金在一旁不由地大驚失色,任他怎麼想,都沒有想到,黑鬚僧人,居然是眾高僧眼中兩百年來許為少林第一的玄澄。
縱然玄澄的實力未必比得上掃地僧,但是比起蕭遠山等人,卻是要強得多了,真沒想到他居然能見到這位高僧,還有緣得到他的指點。
玄澄哼了一聲:“玄悲,我只跟你說十句話,算上剛才的一句,你還有九句,不要浪費在不相干的事情上。”
玄悲一張臉登時黑了,可是他知道玄澄的脾氣,倒是不敢再行糾纏,老老實實地詢問了一些關於無相劫指的疑問。
玄澄在指點玄悲的時候,倒真是非常地認真,解釋的異常詳盡,洪金在旁聆聽,自覺受益匪淺。
玄悲最後嘆了口氣:“玄澄師兄,請問在你的心裡,何者為有相,何者為無相呢?”
玄澄搖了搖頭:“這是第十一句話了,我不會回答,你走吧。”
玄悲冷哼了一聲,將僧袖一揮,氣呼呼地走了。
洪金見那個小沙彌一直在偷笑,知道這一幕,恐怕多有發生了。
在玄澄這裡,洪金得到了最高的禮遇,他知道,這是沾了九陽真經和易筋經的光。
洪金想到了玄澄大師後來的遭遇,不由感慨萬千地道:“玄澄大師,你的功夫已經夠高了,何必還要這麼拼命地苦練呢?”
玄澄笑而不答,拍了拍洪金的肩膀:“等你練到我這個境界的時候,你就會明白了。”
洪金態度異常誠摯地道:“玄澄大師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