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寂靜,除卻閻霄的迴音,再無其他。
”算了,不來就不來,一會看到那河中的情形,看你還傲不傲!“閻霄嘖嘖嘴,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,雙手緩緩一推,身形一躍,便出現在了骨舟之上。
只見那條骨舟,速度之快,出乎數人的想象,比之在水下游走,也不知快上多少。
這也不奇怪,這舟船,怎麼說,也是閻霄宰殺了眾多內淵河靈魚,將其身上的魚骨一一留下所造,本就是多年生長在這靈核之中的古怪靈魚,魚骨自然與之相近,使得這骨舟,與這河水,如同一致,一瞬間,便****出去。
……
不多時,閻霄與眾人,便乘著骨舟,往那道綠芒所在之處,前行了百餘丈,而閻霄鼻中,便聞到了絲絲腥臭之氣,更是眉頭緊皺的看著遠處,那不斷漂浮屍骸。
而一種骨修中,除卻蟾榮,其餘之人,紛紛眉頭緊皺,一副厭惡的神情,更有不少,滿是想要嘔吐的神情,尤其是孟楚與廉沅,更是很直接的,徑直趴在舟船尾部,乾嘔起來。
要知道,骨修,基本自凝骨於世,知道骨元散盡,幾乎是從不進食的,除了偶爾吞服一些丹藥之外,骨修腹中,從來都是空無一物,這也是為何,許多骨修,都是腹部之處,白骨嶙嶙,更是有不少,知道肉白骨境大圓滿,才長出他們認為,毫無用處的腹部血肉。
而舟船後邊,數丈之外,一道粉色身影,也一臉凝重的看著那些屍骸,不時的面露鐵青之色,隨即閉眼一瞬,稍稍恢復,便再度跟了下去。
”可惡,這臭流氓弄的什麼舟船,速度竟然如此之快!早知道,就搶過來我一人使用就好了!“夜寒香嬌嗔一聲,臉上滿是不服輸的神情,身影一閃,出現在下一塊礁石之上。
一行人就這麼有驚無險的,徑直前往靈徑綠芒所在之處。
……
內淵之中,此刻,極為複雜,四處,皆可看到,不同的人影出現,縱橫交錯。
”就快到那內淵河了!也不知道,那骨靈潭的靈徑,關閉了沒有!‘一道紫色身影神情凝重,身上衣物四處可見焦黑之印,似乎被什麼火獸攻擊過一般。
而其身後不遠處,一艘早已變形的寒鐵舟船,破破爛爛的停在那,數不清的小型火球,不斷的從天而降,狠狠砸落。
另一處,一名身形壯碩的骨修,滿是敬畏的遠遠跟著,那身前數丈之遠的數道身影,不時的嘀咕幾句。
“這些靈尊怎麼也來到了這裡,還趕在我們前面,該死的,偏偏又不敢太過靠近,不然,一旦被他們察覺,只怕徒生波瀾!”壯碩身形骨修的一旁,一名僅到其膝蓋的矮小身影,語帶慍怒的說道。
而自始自終,那壯碩的骨修,都一語未發,雙眼滿是敬畏的,遠遠跟著。
而其身後,更是數十名骨修,一一跟在身後,而其中有不少,身上傷痕遍佈,似乎遇到什麼兇獸攻擊。
內淵之中,某處滿是坑洞之地,一顆漂浮的骷髏,正緩緩前行,不時的在這些坑洞旁停留片刻,隨即有些黯然失色的模樣,再度前行。
就在此時,一道綠芒,再度沖天而起,使得這些極為接近內淵河岸之修,無一不被這綠芒所震懾,尤其是,這綠芒衝向天際之時,還浮現出,一道猙獰的面孔,而這張面孔,此刻,如同真是存在一般,竟緩緩開口,似在說些什麼,卻無人聽得清楚,只聞陣陣轟鳴之聲,一時間,隆隆之聲不絕於耳。
靈徑通道內,此刻,詹自在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,不時的露出一張陰寒的笑臉,臉上的膿瘡,更是不斷的滴落膿汁,掉落地面,發出滋滋響聲。
而前邊的青翼,臉色,就沒有這麼好看了,其一雙翅翼早已青筋鼓起,似乎過度使力,使得其項背不是的發出陣陣酸楚,而一旁的花老,也不知道是使用了什麼秘法,整個人四肢貼地,如同野獸一般,奔跑了起來。
至於那程虎,就在剛才第六道綠芒閃出之時,被青翼一拳轟至,使得其抵擋之餘,連連止步,更是在詹自在的手下,阻擋了瞬息,使得青翼與花老得以拉開數十丈的距離。
可這也使得花老,此刻遠遠的離開青翼,自行奔逃,畢竟,其不是青翼的對手,而此刻,已然沒有人,能夠給其轟下,去阻擋身後的兩人了。
“花老,你這是為何,我兩必須團結一心,才有出去的希望!你如此這般,遲早是要被身後那兩人,逐一擊破的!”青翼邊跑邊說,身後肉翅不斷的扇動。
“朱道友何必還說這些,你我各自安天命,誰能出去,誰才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