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大,說小不小,河中到處都是畸石怪巖,而眾人此刻,也僅僅是在河岸附近聚集,畢竟有人曾看過記載,這內淵河深處,可是有著不少,極為迥異的怪魚,有的,能如修士一般,修煉,且,還會吞吐人言,有的,會身形變化,使之能夠變得與所見之人一模一樣,更為詭異的是,就連修為以及記憶,都如出一轍,只不過是真是假,從來無人考究,畢竟,能來到內淵之人,哪有弱小之輩,也就是此番樹火之淵的異變,才使得閻霄這裡,能夠帶了如此之多的骨修進入。
而內淵河的另一處,青翼等人,亦早早抵達河岸,浸泡其中,與牛寒等人不同的是,青翼所帶領的一眾修士,無一不在浸泡之中,獲得嶄新骨器,畢竟,這些修士,都是無火之修,修為,早已達到了肉白骨大圓滿,骨火已然熄滅,這才奮力一搏,來這樹火之淵中,希冀能夠得到那靈者之種,哪怕,這枚種子,只有一枚。
至於薛天守與詹自在兩人,卻不知道身在何處,只見內淵河的某處,一雙血腳印,徑直通向河內,就此消失。
……
“呀!!”
就在閻霄與一眾修士四處檢視之時,一聲嬌嗔,自遠處的河中傳出,隱隱看去,一處若隱若現的白霧繚繞,看上去,極為夢幻。
而那嬌嗔之聲,就是在那白霧之內傳出。
“這聲音……?從未聽過,難不成,是其他山林進入內淵來到此地之修?”元青頓時頓悟開來,慎重的看著遠處。
如今此地,除了閻霄與夜寒山,也就只有元青,修為最為高深了,只是閻霄此刻雙眼緊閉,似乎在感知著什麼,而夜寒山,亦不見蹤影,如此以來,眾人紛紛看往元青。
不過,也有不少,唯牛寒與蟾榮馬是瞻,都在等著兩人表態,可兩人,卻始終在閻霄身邊靜坐,示意眾人莫要輕舉妄動,畢竟,內淵河中,何等詭異之物,都有可能存在。
“該死!讓你嚇我,讓你嚇我!!哼!!本小姐不飆,你當我是死的!!死閻霄,臭閻霄!!我戳死你!!戳戳戳戳!!”那嬌嗔之聲,繼續傳來,而這一次,倒使得眾修,不禁面面相覷,紛紛看向閻霄。
就連閻霄,也為之一愣,這種語氣,似乎在哪裡遇見過,可這聲音,卻從未聽過,極其陌生,使其不禁從鑑刻敘中回過神來。
而方才,其只是將來到骨界之後,所感悟到的種種,使用鑑刻敘加以感悟,令其現,不僅對於術法的提升,有所改觀,就連鑑刻敘本身,都有了極大的改變,使之能夠在凝神閉目狀態下,釋放神識,遍尋周邊數十丈範圍之內的一草一木,一山一石。
剛剛,便是在嘗試著,用鑑刻敘,找尋夜寒山的蹤影,卻沒想到,突然傳來這麼一聲女子嬌嗔,更為詭異的是,在這之後,女子的怒罵聲中,竟然將其帶上……
“閻尊,要不……我去看看?“蟾榮低聲問道,眉頭微皺。
對於那聲音所說,蟾榮極為不滿,可卻始終謹慎,畢竟,能夠出現在這內淵河中之人,沒有哪一個,是等閒之輩,更何況,自己與牛寒等人,是依靠閻霄,才得以來到此地,若是以往,簡直想都無法想象。
而此時,竟然有人出言怒罵自己心中所崇敬之人,使得蟾榮,頓時心頭一熱,可轉念一想,隨即冷靜下來,聽從閻霄吩咐。
“你去看看吧,千萬別太靠近,畢竟,此地詭異,如今我都尚未找到,你們所說的那條,能夠通往骨靈潭之徑,更別說,如何離開這裡了……”閻霄凜然。
早在入靜之前,其便在一眾修士口中,得知這內淵河的種種傳聞,可大都是這些修士,在樹界各山林之中得到的小道訊息,不可當真,尤其是,在這河的附近,其觀察許久,那些畸石異巖,暗礁迷霧,沒有一處,從頭到尾,停止過變化,哪怕置身其中,閻霄都現,這些異像,從未停止,若是久居河中,只怕,會因為這異變,隨之深入。
可沒有把握之事,閻霄向來不做,哪怕就是施展奔雷變第一變,都是經過深思熟慮,才進行嘗試的。
蟾榮聽罷,衝著閻霄微微一拱手,身形一閃,徑直消失在眾修面前。
而元青,亦示意那些以其為的修士,以閻霄為尊,自己這裡,不過是一介莽夫,無以為繼,不堪重託。
也正是如此,這時候的一眾骨修,雖然仍有部分,對閻霄這裡,存在疑慮,可至少,目的上,已然達成一致了。
遠處,蟾榮身形極快的穿插而過,繞過一座座足有數丈高的礁石後,來到了那聲音所出之地附近。
緊接著,眼前的情形,使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