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入眼簾的,是一片極其荒蕪的土地,滿目蒼夷,如同被毀滅一般,四處可見殘缺的兵器,以及各種各樣的骸骨,形狀不一,大小不同。
“這……”閻霄駭然,眼前之景,竟與森羅鬼域尤為相似,只不過,森羅鬼域雖然遍地枯骨,可好歹,也有極少的植被,使其不至於顯得荒涼。
可眼前之景,卻不得不讓其感到尤為驚訝。
尤其那不時吹過臉頰的威風,每每透露出一股蒼涼,彷彿有無盡的悔恨之意,夾雜在這風中。
“這裡,便是界比所在之地,荒古戰界,相傳,在這片星域初顯之時,諸天外界,不知有多少星域來客,在此爭奪,一來二往,使得這最為廣闊的介面,成為了如今的模樣。”黎萬陽一陣感嘆。
而其身旁,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一眾亙古大能,亦露出一副無限唏噓的模樣。
反觀四周,除卻眼前的荒涼土地,就再也沒能看到第二艘舟船,而那破虛舟,也不知為何,在這海岸邊,竟然出奇的小巧。
下一刻,舟船之內,一道道身影,自舟船之中湧出,不一會,便分成幾股,各自為營。
顯然,亙古界之修,與那三界修士,此刻,不得不同出一氣,畢竟,其他後來登舟之修,亦是如此,顯然存在著排擠之意。
“黎道友,此番多虧道友一路護送,才有驚無險的抵達此界,我炎星界修士便就此別過,希望界比之時,能夠相逢。”一劍刺聲音遠遠傳來。
正是那在甲板之上,與黎萬陽一同擊退幻魂蛇的那名白衣童子,可閻霄沒想到的是,其竟然是他界之修,且看其身後那一種紅白衣著的修士對其敬畏的神色,顯然其在那炎星界中,也是身份極為絕癲的存在。
“陽道友慢走,在下便不送了,界比之時,定當重逢!”黎萬陽微微欠身,拱手回道。
似乎沒想到黎萬陽竟然如此篤定,那白衣童子臉上訝然之色一閃而逝,隨即,便取出一個葫蘆,將其身後數千弟子,一個捲起,便消失在了天際中。
其餘修士,也大都如此,皆由一名領頭之人,對黎萬陽一陣拜謝之後,帶領其介面之修,一一離開。
眼看一眾修士離去,黎萬陽這裡,亦神情一震,手中憑空多出一柄,翠綠玉尺,隨即,將那千名修士一卷而入,唯獨閻霄一人,與那一眾大能,在旁看著。
經過那幻魂蛇一戰,黎萬陽這裡,顯然已將閻霄,當成其同輩來看待,絲毫沒有將其當作小輩一般來對待,使得閻霄這裡,不由的對這陰爻宗宗主,有些肅然之餘,更有感嘆。
下一刻,一眾大能,便各施本領,隨著黎萬陽,一同飛身而起,往一處疾馳而去。
“看來,無論去到那裡,都是能力決定高低,這倒也好,能夠多瞭解這界比之事,對於其所說的取得殘缺規則,無往破界,能多些準備。”閻霄心中暗道,隨即,背後五色雷翼一個展開,也緊跟上去。
”禪風?呂師明明才……“玄老聽罷,正欲反駁,卻看到謝青松一臉冷笑。
”你難道不知道,你呂良呂師傅,是內盟之中,唯一一個,也是絕無僅有的一個,以五元丹道,便可窺探丹道之極之人,所以,才得此名頭——呂禪風!“謝青松喃喃道來。
玄老聽罷,雙眼瞪的巨大,彷彿不敢相信所聽到之事。
要知道,丹道之長,無人可窺知極盡,諸如修道一般,無人知道,何時才是絕巔,就紛紛以永生為之極,可,這何嘗又不是一個制限。
而丹道,整個魂界,只知元,而元之上為何,無人可知,也無人得知,故此,魂界多年來,都只有達到八元丹道之修,而九元者,並非沒有,只是每逢到了九元丹道,那些丹師,都會莫名其妙的離開,至於去了何處,沒有人知曉,只知道,每一個九元丹師,在離開之後,都會讓諸多人,忘記其存在,哪怕篆刻在石文書上,烙印在魂識之中,都會詭異的消失,無影無蹤。
至於丹道的劃分,也是在這悠久的歲月裡,諸多丹師各自掘,而露凝一說,則是因為,但凡丹道達至五元,所煉製的丹藥,都會在丹藥的表面,凝出一滴水珠之印,如同滴落的露珠一般,是以露凝。
而禪風,則是六元丹師特有,哪怕其煉製的丹藥,只是一階,可在任何一個初次接觸此丹的人手上,都能感受到,一陣輕若蟬翼扇動的微風。
丹道以煉製的丹藥等階及異效分元,而也有不少,如同呂良一般,五元便煉製出蘊含禪風的丹藥,更甚者,還有能夠跨越兩元之人,以六元丹道,煉製出八元才有的印魂之效的丹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