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顧自的相互攀附,直立起來,而後又如撐開的傘一般,向四周擴散開去。
遠遠一看,還以為,閻霄頭上,長出一朵綠色的蘑菇。
魂芒之內,蒼炆在成功寄宿第一芒之後,竟形成一枚種子,埋於那株幼苗根部,似乎在等待著,生根發芽的那一天,抑或是,閻霄將其取出播種於別處的那一天。
“這位朋友,不知如何稱呼?你帶來這小子,究竟是何處之人,為何竟能吸引此地千年一生的引弦之徵?”灰袍木靈看向玄老,問道。
如今,其不知道蒼炆進入閻霄體內之後,情況為何,唯有在這身後揹著龜殼的玄老身上,希望能打探出些什麼,好讓其以後,能夠有所打算。
畢竟,蒼炆就這麼失蹤了,遲早,這些反應遲鈍的木靈,都會注意到此境的改變。
“在下玄冥,乃無意中發現此地,自持對陣法略有研究,才帶這位小友前來,參悟一二。”玄老微微躬身,向灰袍木靈微微一拜道。
“原來是玄道友,在下塵囂,乃是此界成為木靈之後時間最長久之人!“塵囂客氣的回道,尤其在時間最長四字,語調尤為高昂。
如今,蒼炆可以說算不上是此境的木靈了,其已靠著那寄宿涅槃之法,在閻霄體內,等待著生根發芽再度為靈的時刻到來,如同活出第二世一般,只是,其處於此界三千多載的意識,依舊儲存而已。
這麼一來,塵囂到的確是此境目前成為木靈之後時間最長之人沒錯了。
玄老聽罷,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,此人說話的語氣,倒是與自己,多少有些相似,只是,玄老所說的,並不全是實話,連其真實名諱,都未曾說出。
也不難看出,玄老在閻霄面前,尚有保留,自稱青冥子,而在森羅城中諸多鬼修耳中,聽到的卻是玄冥,連獅天雄楊嚴等人,都只知道他叫玄冥,就連那老城主刑丞,也無法查得到玄老的真實名諱,只知其名諱當中,有一青字,而森羅城,向來只重能力,不管過往,故此,也沒有過於追究玄老的真實身份。
而有的時候,就連玄老自己,都差點忘記自己的名諱——青元子,使其不得不褪去背後龜殼,來促使自己想起自己的名諱,而那龜殼之中,正正刻著這三個字。
“道友得以進入此境,恐怕,也不是魂界之人吧?不知道友,來自何界?何以來到這萬木境之中?”塵囂嘿嘿笑道,臉上那生硬的糙裂面板,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。
玄老聽罷,陷入了沉思,來此界太久,有些事情,自己早已忘卻,其所記得的事情,恐怕,也就只有寥寥可數的那麼幾處了。
“在下所來之界,說實話,也不太記得叫什麼了,只知道記憶深處,將之成為升元洲,至於是何界,在下當時來的時候,修為甚是低微,還無法知道太多,恕在下愚鈍了。”玄老略一思索,回道。
“而我來此境,是因為據我的陣盤所引,得知此境,有通往另一界之域門,故此,才多番準備之後,帶著這位小友,來此碰碰運氣,看能否經由此境域門,返回在下所在介面。”玄老一番堆砌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。
“原來如此,那道友恐怕是要失望了,此境的確有那麼一處域門,是通往別的介面的,可是。。。。。。”塵囂欲言又止,不時的看向地面上昏迷的閻霄。
早在閻霄眼中的金光散盡之後,其便昏迷了過去,只不過,此地的諸多木靈,不似森羅鬼域那般,諸多想法,故此,倒也沒有人想著去對閻霄做些什麼小動作。
其實,不是他們不想,是由於他們修行的時間尚且短暫,且在這萬木境之中,鮮有魚龍混雜之地,大都是些山窟石洞,抑或泥沼深潭,而修為未至靈火,是踏不出此境方圓萬里的,唯獨蒼炆,是此境木靈之中,修為達至靈火之靈,至於靈火之靈與外界的何等修為相同,那可就不得而知了,唯有蒼炆自己出去外界對比一番,才有可能得知。
這也是為何,蒼炆自某處他人無法踏足之地回來之後,口中,便多了一個主人,而且,對於離開此境,有了更加強烈的執著。
“可是什麼?”玄老聽罷,心中一沉,塵囂如此說法,定然沒有什麼好事。
“可是那處地方,恐怕以道友如今的修為,實在是有些為難。”塵囂一臉為難的說道。
“什麼地方,居然還考驗修為?”玄老詫異道。
在其考究的陣法古典之中,域門,是一種及其常見,卻又十分難以開啟之陣,其中,有難有易,易著,又叫陣法,或者說傳送陣,其傳送距離,僅僅是傳送數個地域之間,相互傳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