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令那原本黯淡了些許的巨足,頓時凝實了許多,且,還比之前的百丈,更為巨大。
“該死,這腿還有完沒完了,看著虛淡了不少,怎麼突然又變大了起來!”閻霄繼而加速逃遁。
眼看,閻霄即將遁至炎城城牆邊上,而那巨足,竟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,反而,向著其踩踏速度,愈加頻繁。
一路下來,已經踩踏了五次,每一次,都將以閻霄為中心,方圓百丈的範圍內房屋,盡數踏毀,令那些修士,只要看到那一個個腳印,無一步頭皮發麻,生怕下一腳,就踩到自己頭上來。
可僅僅是這五次踩踏,已經將整個炎城,踏毀了將近三成,自高處遠遠看去,為之觸目驚心。
“這該死的巨足到底是從何而來的!怎麼盡衝著咱們炎城這來!”
“我的徒兒,我的家人……”
不少人對那巨足既怒又恨,偏偏,卻無可奈何,在他們看來,這巨足所踏之處,完全沒有蹤跡可尋,彷彿隨意而為,肆意踏之。
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,那巨足每次踏下,足心之處,都是衝著閻霄一人而去,若是讓炎城中的修士知曉,是閻霄在吸引著那巨足的踩踏,定然讓其難以為繼。
“好險,差點就被踩城了肉餅,李老,你怎麼也來城牆邊上了?”
只見一老者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,極為後怕的看著那巨足。
“我也差點,這隻手都廢了,好在那巨足,並不似其所展現出來的那般,足足數百丈大,僅僅是那趾骨顯露之處,方為實體,其餘之處,只是虛像。”老者微微顫顫的說道。
不少人,都殞命在那巨足之下,而經過這麼幾次踩踏,他麼也發現了一個詭異之處,就是此巨足,無論如何靠近城牆,卻不會去觸碰那城牆。
於是,眾人紛紛往城牆邊上靠近,以躲避這巨足的下一次踩踏。
也是如此,整個炎城之中,漸漸的,形成了一股亂潮,無數修士,都紛紛往城牆邊上靠攏,形成了一道厚厚的人牆,而其中一處極為靠近巨足的地方,更是聚滿了人群。
“呼,總算跑到城牆邊來了,這下不會像岑家那般,被一腳滅門了……”一名修為已然達到五盞魂星境的黑臉修士,正不斷的喘著大氣道。
“岑家,那還算好了,至少一腳之下全都了結,那西北面的遊家器坊,據說剛運來不少的羅鍛魂器,都在這一腳之下,化作飛灰!”其身邊,一名獨眼壯漢嘆道。
“這隻巨腳,真不知道是哪個煞星惹來的,竟然就這麼出現在炎城之上,將炎城毀得……那怎是一個慘字了得。”
眾人聽罷,紛紛嘆氣,可這一切,都沒有辦法,就連那城中六家,都曾嘗試牽引護城大陣將之與巨足抗衡,可卻發現,那巨足所踏之處,並非固定,且牽引護城大陣,也只能將之威能齊聚一處,來抵擋一次踩踏之威。
“好在這巨足,無法碰觸城牆,不然,此城,怕是就要毀在這巨足之下了。”
眾人心中,都微微一嘆,皆在城牆邊上,凝神注視著,那血氣越來越淡的巨足,以及那趾骨逐漸變少的腳掌。
“秦老,這巨足,應該快消失了吧!”
緊挨東側入口處,一名修為達到七盞魂星境的老者,被眾人圍在其中,循循問道。
“以我看,就快了,此物,定然是他界之人所凝聚而成的,否則,怎會一絲魂力都無法感應得到!”老者沉聲回道。
“我也覺得,這腳,定然是其餘介面之物,無法完全顯露在魂界,只有這麼一個腳掌,可以出現片刻,只是不知,其為何物而來,又為何只對炎城踩踏?”人群之中,一名頭上頂著斑斕畸角之人說道。
“你怎麼知道這巨足沒有出現在其他鬼域?六掛月星之時,不就出現過一條蒼龍,往南境徑直飛去嗎?”一道聲音反駁道。
“咦,你們看,那巨腳向著東門來了!”
此時,不知道誰驚呼道,只見數百丈外,那巨足方狠狠塌下一腳,抬起後,竟已然向著東門的方向抬起,似乎下一腳,就要對著炎城東門之處踩踏而來。
“不會吧,這傢伙,不是不敢踩踏城牆之處嗎?更何況,這裡是東門,護城陣法,更是凝視厚重於其他地方!”
“快跑吧!”
不知道誰先喊了這麼一聲,令眾人紛紛四散而逃,可無論跑得怎麼快,都沒有辦法,在一時半會內,離開巨足那百丈的範圍之內。
“該死,這巨腳還有多少威力,怎麼跟用不完一般,該死該死該死!”巨足之下,閻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