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老頓時雙眼微瞪,聽著謝青松不斷述說著呂良這些年來的變化,心中不禁感慨萬千,更因為自己在南境呆的時間太久,錯過了與呂良重聚的機會。
“而呂良,自進入了落月峽後,便發現了,更為適合她的道路,那就是嗜妖道。”謝青松大有深意的看了玄老一眼,繼而說道。
“嗜妖!難不成,前些年傳聞北境之中,那出現在妖霧之中的陰羅魅影,就是……”邱長風訝然,臉上滿是驚訝之情。
就連方木等人,聽到嗜妖道三字,也是為之一驚,二聽到那陰羅魅影之後,更是深感後怕。
據說,這數年來,北境之中,不時出現一名詭異的女修,身姿婀娜,身法極為隱匿,唯有北境的綺羅域中,那唯一的千獸城城女尊,才與其打過照面。
而那女尊,也是耗費了數頭堪比九盞魂星境的陰獸,才將此人攔下,最後得知,這名女修,乃是魂界之人,因修煉功法奇特,足以讓其穿梭兩界,不受那界壁霧霾所影響。
至於其為何要進入妖界,且每次返回之後,身上都滿是傷痕,卻又因此,修為大漲,哪怕就是那千獸城城女尊,也要為之動容。
漸漸的,其名號,也被諸多前往綺羅域外的荒域,亦是整片魂界,陰獸聚集最多之地。
說也奇怪,北境,除卻綺羅域外,皆是荒域,而那遍地的荒域,都存在著各式各樣的陰獸,至於這些陰獸從何而來,無人得知,只知道,在那極易迷失方向的荒域之中,哪怕再倒黴的人,也會遇上那麼幾隻,且,最終,都能依仗陰獸,離開那對於平常修士如同劇毒迷霧般的妖氣霧霾。
當然,呂良,並不在這平常修士的範疇之中。
“沒錯,當年,她隻身進入通靈池內,長達三十餘年,直到十多年前,其突然再度出現,修為,已然恢復了通天冥河之時,且,還比之有餘。”謝青松沉聲說道,語氣之中,盡是讚賞之意。
“你是說!呂師自存魂閣重鑄身軀之後,已然四十餘年了?”玄老聽罷,心中驚詫萬分。
其原先以為,呂良復生,不過是三十年的事情,而如今看來,只怕,時間還要久遠,而兩人的距離,自然也就隨著這時間,愈加的產生距離。
“不行,既然如今她也達到了釋形之境,那我也不能落下,必須先把此事了了,趕緊返回南境一看究竟,儘早在下個五掛月星之時,進入凝魂秘境!”玄老一臉沉思,令謝青松也不禁多瞧了幾眼。
“回南境,再開凝魂秘境,需要……閻霄!“玄老突然驚道,隨即,從棍杖之中,取出兩粒通體金黃的丹藥,一把扶起身邊昏睡的月晴,塞入其檀口之中。
“這……你的丹道!”謝青松微微一怔,神情訝然。
其丹道八元,早已可以不用接觸丹藥,單以雙眼觀察,便可得知,那丹藥所屬的品階,至於是否內蘊異效,那就得親自接觸過,運用其丹韻感知方可知曉。
可方才玄老取出的丹藥,其一時半會,竟然無法得知,那丹藥,究竟是何種靈丹,更重要的是,是何品階,連其也無法一窺而曉。
只是謝青松不知,玄老在萬木境中,被困那石木所形成的四面石壁之時,便知曉其所被困之處,是一株軀幹如同鐵石般堅硬的樹心之內,而出來之後,更是在與閻霄碰頭之時,與塵囂相交,得知此地的種種靈草,大都是外界稀缺之木。
正是如此,玄老在那等待閻霄醒來的幾天裡,將諸多木靈本體身邊的花花草草,盡數拔除,納於靈襲空間之中,堆得比之小山還高。
而其通曉陣法之道,其棍杖之中的靈襲空間,早已被其佈下重重禁制陣法,使得其內的那數之不盡的花草根莖,得以封存,不至於靈氣散失。
正是因為其用來煉製丹藥的靈材,乃是此界沒有之物,這才讓玄老,在養延坊改建之後,僅僅是煉了幾爐,便無力繼續,可光是這幾爐,所用的靈材,若是說出去,恐怕,定然會被謝青松痛罵其敗家。
至於那些丹藥為何連謝青松這能夠煉製出印魂丹痕之人,都無法辨別,正是因為這些靈材,而謝青松更不知道,玄老光是使用這些靈材摸索,就浪費了至少上百株,才堪堪成功了這麼幾爐。
而這幾爐之中,品階低的煥顏丹,自然就被其拿來作為收買人心之物,不過如此,也讓其對著萬木境之中的靈材所煉製的丹藥,甚為驚愕,不僅丹效及其顯著,就連異效,都為之奇特,如月晴服下煥顏丹之後,不僅僅是臉蛋愈發的俏麗動人,就連身軀,似乎都變得妖嬈動人,令人看之都不乏邪念叢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