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。
“看到了嘛?他們也在萬般無奈中,有本事直接衝呀!”
神采奕奕中,他盯住了楚天梅。
他倒是真的很希望城外的大軍人馬,向著城門口一擁而上,那才是最好的時機。
“先別興奮,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。”
楚天梅急三火四地拉開了駱驚風緊依在城牆上的身體,匆匆地從他的胸前擠了過去。
“有什麼不對勁的,只要他們強攻,那對應他們的就是咱們這些石頭磚塊的招呼。
“你還是等等,讓我再看清楚一些。”
她繼續向著城門正上方奔走著。
駱驚風看到楚天梅這麼的著急,莊重。他也跟了過去。
“驚風,你看。”
楚天梅趴在了城牆上,急急地手指一指。
“最中間的是不是爹爹。”
噢!
“還真是像。”
駱驚風惴惴不安的又挪動了一下身子,努力地伸長了脖頸。
“天梅,還真是爹爹,他怎麼來了。”
楚天梅陡然轉身後,緊張地面對著駱驚風。
“快,改變辦法,不能使用石頭磚塊了。”
嗯!
“真不能這麼守城了,石頭磚塊不長眼的。”
他短暫地焦慮後,眉頭舒展的時候,臉上出現了處之泰然的表情。
“有辦法了麼?”
她大惑不解地追問著。
駱驚風搖了搖頭,他陷入了思考中。
王尋在一直追查身邊的奸細,而且已經懷疑到了爹爹身上,卻又在這般時候,還是兩軍對峙中,單獨指派爹爹率兵攻打,又帶著的是勁旅鐵騎。這彷彿不是一般的指揮安排,難道他不怕爹爹臨陣倒戈,或者是故意指揮敗陣。
這一戰還真是成了兩難的激戰。
而且,鐵騎勁旅並不是攻城掠地短距離的選用兵,這個常識性錯誤,身經百戰的王尋是堅決不會犯的,換了誰也不會有這樣的作戰指揮。
駱驚風雙眼一眯,眼皮閃動中,驚聲而出。
“對了,他這是在試探,在試探爹爹是不是奸細。”
他急切而又高興地一把抓住了楚天梅的手。
“天梅,咱們還真得調整一下戰略,要輸了這場激戰,還要輸得沒一絲的痕跡。”
楚天梅被她拉著靠近了一點,但是頭卻是後仰著,臉上覆滿了驚異和不解。
“我是明白你的意思,問題是這激戰之事,難道你能把控得那麼的嚴絲合縫嘛?”
駱驚風急急地搖著頭。
“我只是想到了不能勝,但沒想出來如何輸呀!”
“這還真是難住了我們,贏可以努力,輸可以放棄,問題是要輸,還不能輸得徹底,又要輸得不留一點痕跡。這想法是不是有些太高了,甚至有些難以達到呀!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又靠近了一步。
“要不咱們直接開啟城門,放進來一些,讓在城裡兜幾圈再放出去,這樣給他們造成了失守的假象。”
駱驚風忽然間,睜大了眼睛,彷彿看到了希望一樣。
“這個辦法倒是可行,問題是還要爹爹的配合,萬一他們一擁而入,那就麻煩大了。”
楚天梅的這個辦法雖然有些大膽,但也有可取之處。不但可以造成失守的假象,還能獲得更大收益,比如掠奪戰馬,搶劫兵器,總至還是利害參半的。
駱驚風皺著眉頭,又開始了深思。
但這次,他放開了楚天梅的手,卻讓自己的雙手緊握在了一起。
“天梅,你在這裡等著,我去找海天愁和年少豐他們商量一下,這件事不能大意。”
他想了半天,終於喊著,就要快步疾行了。
“彆著急,還是你在這裡等著,我去喊他們。把我放這兒,就是看到有什麼動靜,也沒辦法應對。”
楚天梅一氣說完,連個停頓都沒有,提著她心愛的紫霜斷玉劍。
噔噔。
急促地跑下了城樓。
駱驚風望著她消失的背影,很多往事又襲上了心頭。
但是,這一刻。
容不得他回憶。
這一戰,看似簡單,實則是險中求生。
輸了就能保住爹爹的性命,但是卻保不住昆陽城,更保不住黎民百姓,贏了卻是將爹爹推上斷頭臺的直接砝碼,孰輕孰重讓駱驚風處在了兩難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