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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廢話,到了我們主帥那裡再說。”
帶隊的將官大喊著,狠狠地推了一把。
“你們聽著,邯鄲城內現在也是空虛著的,剛才我出來就是為了去搬兵。如果你們能聽我的指揮,現在就可以攻入城內。”
駱驚風想著辦法在瞎編亂造。
他很清楚,如果錯過這個機會,要想逃離那還真是有些困難。
雖然,東城門外因為大量的兵馬撤離到南門,被一舉剿滅。但是,留守的人數並不是他一個人所能對付的。更重要的是,如果遇上一個驕橫跋扈的主帥,那肯定就是魚死網破的同歸於盡。
“如果你們不乘著現在的大好時機去攻城,等天亮之後就沒一點機會了。”
駱驚風再次高聲大喊著,但是,他的說話根本就沒有人聽,也沒有人想聽。
“你以為我傻呀!就我現在的這幾十人進了城,能起什麼作用。”
好長時間之後,帶隊的將官轉頭看了一眼駱驚風。
“你還是別費口舌了,等到了我們的主帥那裡,你再好好地說。”
他一說完的時候,向著勒押著計程車卒使了個眼色,竟然直接抬了起來,開始了快速地奔跑。
這一刻。
駱驚風再次閉上了雙眼,因為絕望,讓他沒有了一點想要說話的意思。索性想睡覺,卻又是睡不著的焦急。
東城門因為撤離了大量的兵馬,留守著計程車卒也是晝夜未眠。雖然沒有點亮全部的火把,但是每個陣營前的照亮還是清晰可見。駱驚風被四名士卒抬著,放進了一處稍微寬大的行軍帳篷。
“在這裡老實待著。”
帶隊的將官喊完之後,急急地返身走出了帳篷。
駱驚風躺在地上,就是想起來,也是沒有辦法的挪動。除了頭還能夠旋轉一下,四肢根本就沒有動的可能。
帳篷裡有四個非常大的陶碗油燈,中間的地方好像是一張蘆葦蓆子,但上面鋪著一張特別厚的毛氈。沒有桌子,也沒有凳子。但駱驚風躺著的地方,卻有著一排兵器架子,上面又沒有一件兵器。
從簡陋的設定來看,這裡應該不是主帥的營帳。雖然這麼想著,但是,駱驚風驚恐的心思,並沒有減緩。
“能告訴我你們的主將是誰嘛?”
駱驚風小聲問著,卻開始了微笑著的神情。
他不想讓士卒們看到自己驚慌的表情,更不想讓他們明白自己很擔心的樣子。
“少廢話,等會兒不就看到了嘛!”
站得最近的一名士卒大喊著說了一句,而且,說話時根本就沒有轉頭,連看一眼的動作都沒有。
“我就想提前知道,如果進來了我還用得著問嘛!”
駱驚風努力著想轉過身子,來個面對面的說話。但是,被捆綁著四肢,根本就沒有辦法挪動。不僅無法挪動,而且,每用力一次,全身的繩索似乎就能自動勒緊一次。
“主將的名字就是我說了,你不一定知道,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著,別給我們找麻煩,你也可以少受點疼痛。”
這一次說話,士卒竟然轉過了頭,而且急急地掃視了一眼。
“兄弟,你聽我說。我確實是邯鄲城守將駱驚風,只要你放了我,現在我就可以帶著你進城,讓你真正做我的兄弟。”
駱驚風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,便開始了動員。
其實,雖然有這個心思,但是,他也很清楚作用並不大。
“你還是算了吧!我也不想跟你做什麼兄弟,當官的都是一個德行。用的時候是兄弟,用過之後,還不是視如糞土。”
士卒很輕蔑地看了一眼,又很快速地抬眼望著帳篷門口的地方。
“兄弟,你放心我絕對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這一句話,駱驚風說得非常的誠懇。
“是不是那樣的人,誰也不知道,只有你自己心裡明白。再說了,就是我放了你,你能走出這裡嗎?”
士卒繼續著輕視的舉動,但是,說話的語氣倒是緩和了不少。
“你完全可以打聽……”
“打聽什麼?打聽你是不是駱驚風嘛!”
一聲洪亮的說話,一個高大的身影閃身走進了帳篷。
駱驚風因為仰躺著,還沒來得及轉眼,眼前就是一個黑影晃動著。那個非常寬闊的長臉,還是滿嘴胡茬的人,竟然蹲在了自己身邊。皺眉細看著,好像盯矚了好長時辰。
“沒錯,他就是駱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