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只有短暫的一瞬快意,接著又沉浸在“背叛”白閔的自我譴責中,在熟知他的白閔配合下放棄繼續服用藥物,一方面懲罰自己,另一方面也讓他人警戒,不敢像他那般有任何違背之舉。
“白晟!”司馬虛弱的呼喚著白晟,拉住他的大手,鄭重說道:“幫我好好照顧小芮,她的父母早已因我而死。……”在到白晟點頭同意之後,司馬面上泛起如陽光般燦爛的笑意,眼神恍惚的望著屋頂,“蘭兒,我來了!”
“啊!我一定要殺了你!”白晟蘊含濃重殺意的悲嘯一聲,此刻白晟對碧梧子的憎恨已經深入骨髓再也不可能有絲毫妥協,如果不是碧梧子的阻攔,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,趙宣不會失蹤,大哥不會被執法者押出結界,司馬也不會死去。……
白晟用力握緊司馬早已冰涼冷硬的大手,心中的悲慟無以復加,那是從小教導他的良師益友,是他一直信任孺慕的長者,是他當作親人般重要的司馬,是……想起以前與司馬在一起的種種情景,白晟如同將要窒息般大口的喘息著,那種心裂般的疼痛刺激著他,讓他忍不住想要放聲痛哭。
可望著司馬平靜如同安詳熟睡的容顏,白晟哽咽道:“司馬叔叔,你告訴我的,男人不哭!所以我再也不會哭,我一定不哭!”眼中的溼潤時他的視線變得模糊,白晟抬頭用力深吸一口,小心的抱起司馬讓他平躺在床上。“咔咔!”房間的地面傳來機括聲,白晟用被褥輕柔的蓋在司馬的身上,斂下心中複雜的情緒轉頭去,只見中央的地板向兩邊分開,露出一個兩丈長寬的階梯,芮娘和白十二等隸屬於白晟嫡系的十多人從地下走出,見到白晟後露出欣喜的笑容,連忙向白晟行禮。
白晟勉強笑笑,制止幾人多禮,問道:“將我奶奶她們送到丹陽了?”
白十二目含震驚的望著逐漸合閉上的地板,雖然已經走過一遍,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,聽到白晟詢問連忙回道:“少爺,老夫人等人已經達到丹陽祖宅,白家四老在那方守護,令我們回來聽從家主吩咐!”
白晟望著幾人驚歎的神情,也不由感慨家族的未雨綢繆,這個宏偉的地道自二代先祖就開始建造,從薊都一直通到丹陽,並且沿途都有秘密通道通向各地,其中的密室還存放著大量的軍需物,完全可供百萬大軍在最短的時間到達任何地方,是白家最後的保障,難怪當日白閔曾說這裡是最安全之處。
芮娘悄悄瞥著白晟俊朗的面容,想起義父曾經說出的話,白皙的面上現出兩道紅霞,但到那邊似沉睡的司馬時,目中露出畏懼望向白晟,白晟心中不忍但還是重重點頭。芮娘嬌柔的身軀有些發軟,掙脫白晟的攙扶,腳步踉蹌的奔向床邊,待感受到司馬氣息全無之後,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。白晟輕嘆一聲,沒有上前勸慰,帶著白十二等人轉身離開嵐衛總部。
“少爺,昭華公主求見!”正在房內查腦中資訊的白晟,聽到白十二的稟報,連忙起身走出房門。到那個身穿素服頭挽喪髻清瘦的小昭時,白晟心中泛起疼惜,來到愣然的小昭身旁,柔聲喚道:“小昭!”
小昭猛然抬起頭,將邁前的步伐止住反而又向後退了兩步,擦去紅腫眼角的淚痕,躬身施禮道:“昭華見過白少爺!”
當日白慶之率領大軍入城之後,將雍王麾下已經膽寒的百萬軍隊斬殺俘虜,隨後雍王見大勢已去欲要投降,卻被黑冰臺埋伏在他身旁的王君浩刺死隨後自殺身亡。薊都的皇族血脈除了趙宣剛剛一歲的幼子之外,全被盜驪帶領暗刺趁亂刺殺,而小昭則是因為與白晟親厚免遭一難。到小昭對他的疏遠,白晟心中一痛,不知該如何勸解,只能溫聲問道:“小昭,你找我有事嗎?”
小昭面含悲苦的望著白晟,紅腫的眼中盈滿淚花,雙腿一軟跪於白晟身前,悲聲說道:“還請白少爺在往日情分上,放過我那年僅五歲的幼弟吧。昭華在這裡求您了!”說完之後,秀美光潔的額頭重重磕在地面之上。
白晟哪能想到小昭會有如此舉動,一時呆愣不動,直到小昭叩地的聲響傳來,他才驚醒過來,一把拉起跪在地面的小昭,心疼的將她抱在懷中,“小昭,你別這樣。白晟哥哥答應你,你說什麼我都答應!”
小昭開始還掙扎不斷,聽到白晟寵愛心疼的聲音之後,尤其是那句“白晟哥哥”,讓小昭終於忍不住用力攬緊白晟的腰肢,依靠著他溫暖的懷中悲聲大哭起來。聽著小昭泣不成聲悲痛欲絕的哭聲,白晟心中充滿憐惜,大手拍著她削瘦的腰背,用真元梳理著她體內鬱結的經脈,溫言好語的勸慰著她。
將心中的苦痛發洩之後,小昭抽泣著掙脫白晟的懷抱,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