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座圍合四方大雜院。中間庭院公用。東南西北各有四間極小的廂房。因在大廚房後面,煙熏火燎,雜役弟子都嫌棄,空空『蕩』『蕩』無人居住。院外和大廚房之間的空地上堆著小山般的柴垛,一看就知道這裡原是大廚房的柴房。
奕之羽大笑:“這地方不錯啊!我喜歡。”
院子裡的石板空隙里長出了寸許高的野草。廂房裡空空『蕩』『蕩』,只有一張空的木板床。焚天隨意選了東廂房。用清潔術將屋子收拾了,將帶來的龜甲重新設下防禦陣法。
焚天收拾好房間出來,院子裡的景緻已經變了。野草長了足有一人高。弈之羽笑道:“野趣十足,很像狐妖出沒的地方啊。喜歡不?”
他又想做什麼?焚天心裡嘀咕著,臉上帶著笑:“好看。”
這樣好看?弈之羽總能從焚天那裡得到驚喜。他眨了眨眼道:“要不,我把這些再收拾收拾,你沒意見吧?”
“好啊。”焚天等著他如何收拾。
一把種子撒了下去。帶刺的野藤嘩啦啦長起來將兩人的房間遮得只留下了門窗。不注意看還以為院子裡只有一間北房一間東廂。
焚天:“……”
一抹算計從奕之羽眼中閃過:“搬家很累人的,睡會覺去。”
焚天也回了房。沒過多久就聽到院子門口有人聲響起。
她站在視窗,透過縫隙往外看,來了兩個築基弟子。一男一女。這地方怎麼會有築基弟子住進來?難不成是梁秋怡安排來的眼線?她究竟想做什麼?吩咐不讓離開青山宗,竟然連眼線都派出來了?自己在她和若華道君眼中不過是小小的外門煉氣弟子,用不著盯這麼緊吧?難道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?還有弈之羽。現在看來他對院子的佈置就是為了這兩個人。他怎麼知道會有人來?焚天越想越不對勁。
男的看了眼滿園衰草,手中長劍發出一聲清『吟』。雪亮的劍光掠過,院裡的野草被清理乾淨。他看了看被刺藤纏滿的兩間廂房,對身邊的女子說道:“肖師妹,你住北房吧。”
“誰啊這是?”奕之羽衝了出來,吃驚的望著乾淨的院子大叫,“哎喲,我辛苦種的刺梨草全沒了?”
肖琪冷冷看著他道:“這是公共院子,不是你家菜園子。甭說種了刺梨草,就算種的是仙芝,被範師兄鏟了也是活該。”
焚天很意外。新來的肖師姐很厲害嘛。一句話堵死奕之羽所有想賴上兩人賠靈石的可能,還挨一通訓斥。
肖琪看了眼兩人房間又道;“先來後到,我與範師兄雖然修為比你倆高,就不計較了。不過,這些藤藤草草自己注意修剪。長到我屋子就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她指間一縷真氣如線,在地上劃出界限。斜斜將院子一分為二。神『色』頗為得意。
範師兄臉上也帶出笑來。
奕之羽嘆氣:“委屈兩位和我們擠一間院子了。既然肖師姐劃出了界線。我們絕不越界。”
他手中又一把種子撒出去。沿著界線呼啦啦長出兩人高的荊棘,粗大的刺閃著詭異的幽藍『色』,一看便知有毒。荊棘遮擋了對面的視線。奕之羽以手圈口,大聲喊到:“肖師姐,範師兄!門讓你們用吧。小弟在牆上另開個小門將就著,莫要擔心!眼不見為淨,各自安好!”
焚天差點笑死去。
奕之羽抄抱著胳膊撇嘴:“一看那兩人就是來欺負我們的。小天,有我在,甭怕!”
荊棘牆那邊肖琪氣得直咬唇。範斌安慰道:“若不是滾刀肉,也不會叫我們來了。若華道君只吩咐咱們盯死了林小天。分開住著,我們也方便。”
肖琪哼了聲。一道劍光劃過荊棘牆,砍成半人高,冷臉望著焚天和奕之羽道:“擋著光了!”
如此就能看到對面的動靜。
奕之羽也不惱,笑咪咪說道:“師姐思慮周詳。如此最好。”
打了個呵欠,他回房睡去。焚天也回了房間。
一隻小靈雀飛來敲她的窗。焚天接了,靈雀帶來了秦有桑的口訊:“我要去趟大陸東部迎接平山老祖來青山宗。來回需要兩個月。乖乖閉關,等我回來。”
語氣很急,大概已經離開了青山宗。
是因為知道秦有桑急著出門,這才遣了眼線來盯著她嗎?若華道君和梁秋怡究竟有什麼陰謀?
無垠大陸只有一百多位元嬰修士。平山老祖是唯一的元后修士,已經有一千三百歲了。是無垠大陸第一大派太上宗的老祖。在大陸極東之地,山中也有一根撐天雲柱。據說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