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個月都會去買蔡記的醬肉包子。如果是這樣,林小天和秦有桑是什麼關係?她不是被於劍聲救回來的小散修嗎?
正想著,焚天停下來,睃了眼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,望著他淺淺而笑。
弈之羽也歪著臉看她,一副“還有什麼事嗎?”的疑『惑』。
“再不收回去,我就砍了你的爪子。”
笑容依然,清泠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。
一個煉氣三層敢威脅煉氣六層?憑什麼?秦有桑嗎?攀了下肩就要砍他的手,太過了。戒律堂又不是擺設。初到青山宗,她敢殘害同門進戒律堂?他才不信!弈之羽搭在她肩上的手滑了下去,親熱地攬著她往前走,一副大大咧咧地模樣:“小天,你真逗!快走,遲了要排很久……”
焚天眼神變冷。正要動手時,她的神識捕捉到一縷熟悉的劍氣。於劍聲來外門找她?
與此同時,弈之羽哎呀叫了聲:“沙子『迷』了眼。”他鬆了手,站著『揉』起了眼睛。
也許,剛才就想鬆手,下不了臺吧?焚天笑了笑,比他還要著急似的,主動靠近了他:“我幫你吹吹。”
她幾乎和他貼在了一起。扶著他的臉踮起了腳。像花一樣柔嫩的唇微啟,輕輕地朝他眼睛吹氣。
什麼情況這是?剛才還不讓碰,現在主動勾引他?弈之羽身子有些僵硬,眼眨也不眨地看著焚天。她的肌膚雪也似的白,滑嫩得發光。睫『毛』又長又卷,垂眼時就在眼瞼下方投下一片陰影。他見過太多美麗嬌豔的女人,從未見過林小天這樣連勾引人還能讓人覺得清純脫俗的。
“好了?”焚天笑望著他。
弈之羽低頭看她。雪白似粉團的臉,咬一口會是什麼感覺?“再吹吹就好了。”
察覺到於劍聲的已經馭劍離開。焚天撮唇吹出一口氣。
一聲尖銳的嘯音破唇而出。
眼前的人晃了晃,弈之羽已躲到了樹後,探出腦袋看樹身被擊中『露』出的一片白茬,嘶嘶倒吸涼氣:“小爺閃得慢點,就被你毀容了!”
他的身法不像是煉氣六層的外門弟子能學到的。他刻意接近自己有什麼目的?焚天心裡詫異著,淡淡說道:“下次再想佔我便宜,沒準兒就躲不過了。走吧,不是說請我吃飯?”
誰主動勾引他的?誰主動貼過來掰著他的臉衝他溫柔地“吹吹”?弈之羽抬頭看了看天空,狐疑地想,難道她也察覺到了於劍聲馭劍而來,故意讓他看到自己和別的男人親近?有意思。他忍不住大笑著追了上去:“等等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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蓮花酒都沒顧得上送。於劍聲匆匆馭劍回了滴翠崖,遠遠瞅見秦有桑還坐在師傅墓前,他嗖地就飛了過去:“小師弟!”
“這麼快?”林小天儲物袋裡還有許多隻岩羊黃兔。秦有桑心裡嘀咕著,送酒過去就不在一起吃吃喝喝?
於劍聲張口欲說見到林小天和一個男弟子親密偎依在一起。心思轉了轉,換了句話:“不巧得很。今天外門發弟子供奉,圩場熱鬧,她趕集去了。”
“嗯。師兄另找時間給她吧。”初到青山宗,她好奇去趕集很正常。秦有桑不以為然。他拿出一罈酒開了封,在墓前灑下,“一別七八年。我今晚在這裡陪師傅。”他極少飲酒,敬了師傅就把酒罈遞給了於劍聲。
小師弟就不想跟去瞅瞅?來個邂逅啥啥的?哎,差點忘了小師弟面淺。還得靠他這個師兄呀。於劍聲眼珠一轉:“師兄辟穀很多年了。不過上次吃林小天烤的兔羊,倒勾起了饞蟲。不如囑個弟子去集市買些下酒菜,今晚咱們師兄弟為師傅守墓,同時給師弟接風洗塵。”
他目不轉晴盯死了秦有桑的臉,看到長長的睫『毛』垂下,眼神飄向一邊。於劍聲差點破功笑出聲。他又道:“雜役弟子腳程太慢。師兄去買吧。頃刻便回。”
“怎好勞煩師兄。我去。”秦有桑突然想起這天老蔡頭要做醬肉包子。他突然想去圩市上看看。一步踏出,瞬間就沒了影。
叫你裝模作樣!被師兄我兩句話就試出來了吧?於劍聲抱著酒罈痛快笑出了聲:“小師弟,彆氣得忘了買下酒菜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