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多能發出三輪,就需要打坐恢復真氣。
威力越大的法術需要的真氣也更多。煉氣三層的真氣也施展不出來。
秦有桑傳天階功法,並沒有教過她玄妙高階的法術。她又不方便施展聖域的術法。以免被秦有桑看出端倪,前功盡棄。
“小境界裡沒有硃砂符紙,制不了符籙。殺傷『性』的符籙只餘一張。”說著焚天將那張符籙貼在了其中一根竹矛上。一抹寒光自矛尖流淌而下,翠綠的矛身泛起一層寒芒。
她握住了這根竹矛,冷靜地說道:“所以,我們只有一次機會。挑一隻落單在縫隙出口處的,佈下陣法,隔絕它與其它異獸的聯絡。一擊奪命。”
“這些用來做什麼的?”既然傷不了三階異獸,削這麼多竹矛有什麼用?
焚天戲謔地說道:“拿出你扔柴垛的力氣。扔遠一點,或許能引走多餘的異獸。”
秦有桑:……
如果他說自己有撕裂異獸之力,林小天這黑心肝的丫頭定會毫不客氣地讓他去當肉餌。秦有桑『摸』了『摸』下巴沒有再多嘴。他將那一堆脆弱的竹矛用布條紮好,負在了身後,大步朝裂縫走去。
突破煉氣三層。體內被噬咬的傷隱隱疼痛著。焚天不想為了一口肉食傷上加傷。秦有桑的身體堪稱銅牆鐵壁,有他在,當個肉盾絕不誇張。秦有桑敢去殺異獸就是仗著身體強悍。他不明說,她就裝著不知道。
折了根細竹,雕琢成笛,焚天隨手放進了胸前的兜裡。
運轉真氣收了陣法。那株碩大的青樹重新化為一枚種子落在焚天掌心。回想當時,為了佈置陣法害她吐了一口血,焚天都為自己心疼。
“路我熟,我先走。”秦有桑沒有被女人擋在身後的習慣,搶先走進了裂縫。
他腰間繫著的那塊白瑩石放出清亮的光。縫隙不再是來時的漆黑一片。秦有桑回想當時把這裡當成葬身之地,不甚唏噓。
焚天走進通道也在琢磨,這道裂縫是怎麼形成的。小境界與她靈魂相契。是仗著功法冒險鑽進罡風中心時承受不住壓力割裂的?還是更早她被聶悠悠送進獸窟,傷得太重,小境界也隨之裂了?焚天有點擔憂,小境界的穩定與她的身體狀況息息相關。如果她再受重傷,這方小境界還會再出現裂縫。裂縫多了,罡風會趁勢而入,直接讓小境界四分五裂。
對小境界的擔憂讓焚天煩躁。秦有桑穿上了『毛』皮坎肩。高大的身影黑熊似的,懸在他腰間的白瑩石半點光都沒透過來。焚天走在他的陰影中很是不舒服:“喂,你能不能把白熒石系在髮髻上?我一點光都看不見。”
這叫什麼話?!他是移動燭臺嗎?誰頭上會頂著塊發光的白熒石?秦有桑生氣地回頭。
刺啦一聲,揹著的竹矛撞上了岩石。厚重的『毛』皮坎肩加粗了他的體型,成功將他卡在了縫隙中。
秦有桑臉『色』一僵。想起這裡正是自己一條腿一條腿拔出來的那處狹窄地方。他氣極敗壞地抓向巖壁,想把卡住自己的石頭捏碎。
“別!”這是她的空間。被他這麼一弄,縫隙越來越大,將來修補用的礦石更多。焚天趕緊攔住了他。
白熒石的清輝下,秦有桑板著臉瞪著她。
焚天裝著沒看見,埋著頭去解縛在他身上的竹矛。
她挨近時擋住了他腰間繫著的那塊白熒石。秦有桑眼前一片黑暗,感官頓時變得敏銳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