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你回聖域,就能讓聶悠悠放過駱氏全族?”
“真兇歸案,只誅首惡。聖尊與七殿主定會秉公決議。”聖域戒律早已刻在赤鯉骨頭上,他想都沒想便道:“你認罪伏法。駱家或可改判。憑他們的實力,只要能贏十場鬥獸就能活命。族中『婦』孺哪怕是進礦洞服苦役也能活下來。至少不會闔族死在這裡。”
頓了頓,赤鯉再道:“焚天。我爹那人你知道。任金宮殿主千年了,一生嚴守戒律從無不公。你回去解釋。如非你所為,我爹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再定罪。總也好過你被聖域通緝,駱家滿門待斬。”
他終究太過淳厚。
聖尊聶天虹曾細細告訴過她七位殿主的隱秘與術法。赤玉霄六百年前在極北出現的秘境中找到了幽光黑蟲,封在他的蛇首藤杖中溫養。如今卻被聶悠悠種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“如果大哥是金宮殿主。焚天定會信你。我和你爹不熟啊。”焚天悠悠說道,“不如和我打個賭罷。你去問駱士新肯不肯讓我回聖域?若他肯,我便隨你回去,用我一條命換駱氏闔族活命的機會。”
她說罷笑了起來,笑聲清泠而淒涼:“我那叔父巴不得我跑遠一點。被聶悠悠殺得快一點。好讓我記得。我肩上壓著二百四十條命呢。”
赤鯉聽得糊塗。
“我也不想他們死。所以,赤鯉,我最後叫你一聲大哥了,幫我。”
“幫你?”赤鯉覺得她是個瘋子。他是聖尊的翼衛,縱然有些可憐駱家人剛出生的孩童,他也絕不可能去幫一個叛徒。
焚天篤定地看著他道:“你沒有選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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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有桑醒了。
幾乎是本能,他瞬間發現自己依然用不了體內的真氣。他噌地坐了起來。
一隻手按在他胸前,吐出一道勁力不輕不重,將他推了回去。
馥郁的蓮香盈聞鼻端。他的神識看不透眼前濃墨般的黑暗。
是她!
又如那晚一樣,對他下了禁制。
“你時常會想起我嗎?”
她的聲音飄浮不定,柔媚入骨。有些陌生,又有些熟悉。
秦有桑只覺得一股熱辣辣的氣血直衝頭頂,下意識地想推開她。
手掌抵在了一片柔軟上。不等秦有桑撤手,一個溫暖滑膩的身體壓在了他身上。
掌心像壓著只軟軟的小兔子。他的心跳得比兔子還蹦噠,幾乎是咬著牙才完整吐出一句話來:“你想幹什麼?”
她的臉挨著他,極自然地咬住了他的耳垂低語道:“你是我的爐鼎。我想再用一回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