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,地藏界!
金袍人撫了撫那塊玉簡,而後退後一步,大袖一揮,玉簡漂浮起來,散發出了濛濛金光,而金光籠罩中,一方世界,其中萬宮林立,山川河流密佈,星辰日月高懸,野獸縱橫,十方小巨人頂天立地,撐起那方世界。
浪飛搖了搖頭,而後頭有一絲疼痛,“我為什麼會頭痛?”
金袍人笑了笑,道:“因為是你將這方世界收復的,而且喚醒了我!”
浪飛有點不敢相信,自己居然做了那些,不過怎麼一點都不記得呢,“我不記得啊,你是不是騙我?”
金袍人手一甩,將那方世界收斂在玉簡中,而後將之朝著浪飛拋了過來。
浪飛忙著用手去接,卻是接了個空,那玉簡咻的一聲在自己眉心一閃不見。
“怎麼會這樣?”
金袍人轉過身,雙手緩緩舉起,而後飛快結印,道:“這方世界要沉睡了,你再不做決定,就來不及了!”
濛濛的金光自金袍人身體上散出,而後籠罩向這片血色的世界,動盪的空間慢慢平息了下來,而那些宮殿之上立著的血袍人,皆是神色釋然,而後朝著金袍人抱拳鞠躬,神色非常恭敬。
“看到沒有,那些可都是血影神朝的強者,他們為了這方世界而一直以命堅守,大義無畏,你覺得他們是否就真的應該從這個世界消失?”金袍人帶著嚴肅的神色詢問浪飛道:“如果是你,可願意幫他們?”
浪飛有點猶豫了,原來那些人都是這方世界誓死堅守家園的英雄,這方世界要坍塌了。而他們依然不肯離去,到底是為了什麼?
“你們走啊,為什麼不走啊,離開這個世界,不久不用死了嗎?”,浪飛終於明白那些人為什麼站在宮殿頂,一直這樣遙遙望向天邊了,他們在等他們的神皇。
一個為了家園而赴邊疆的神皇,此時無法凱旋歸來,而守衛在家園上的忠誠將士卻是不忍離去,哪怕這方世界就要崩塌,他們也不肯走,為了等他們的神皇!
金袍人苦澀地搖了搖頭,“那不知道所少屹立宮殿之巔,手提血槍的戰士,都只效忠於血影神皇,就像我地藏界的將士們,永遠只信仰我!”
“那為什麼我可以幫他們?我又不是血影神皇?”浪飛突然覺得可笑,他也為這些將士的死忠而感到悲傷,若是自己是血影神皇,一定會活著歸來,不放下他們,不放下家園。
可是這又怎麼可能,神皇遠赴戰場犧牲了,永遠也不可能再回來了!
“大千世界地所有生靈,都會聽從一個人地號令,那就是你!”金袍人抱拳恭敬道:“你是我們偉大的混沌古帝,我們大千世界地神皇,都是你的臣子!”
浪飛後退了一步:“神皇效忠古帝,我是古帝?”他有點混亂。
“古帝,來不及了,最後地時間,你就答應臣子們的請求,對這方世界庇佑吧,這裡都是你的子民!”
血色世界在顫抖,宮殿起伏,山川崩壞,河流翻滾,天上這天血龍悲鳴,那輪血日在慢慢崩潰!
金袍人沖天而起,大袖一甩,金色的氣浪化為了天幕,將天空給遮住,頂住了破碎的天空,不讓其落下來、
“啊……“浪飛呼喊著,看著那些宮殿慢慢破碎,紅色的河流衝上了大地,山川倒下,砸碎了片片森林,他無力地跪了下去。
“古帝,我將容器帶來了!”一道血影閃過,一個血袍人來到了浪飛身旁,焦急道。
浪飛轉過頭,看見來人的樣子後,卻是後退了幾步。
腦袋又一陣疼,浪飛直接跪在了地上,仰天嘶鳴!
太倉古森禁區中一幕幕,瞬間在他腦海中放映,他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血袍人:“是你,居然是你!”
血袍人抱拳躬身,“古帝在踏入禁區見到的那攤血,正是臣,後來臣進入了你的身體,擔心你害怕,所以我把那段記憶給封住了!後來是臣趨使古帝你出了那個地方的,到了寒潭中,因為最後一絲神力耗盡,我終於就此寂滅了!”
浪飛瞪大了眼睛,一幕幕浮現在他腦海間,他看到了太倉古森結界中,血袍人從眼睛進入自己身體與自己融合那一幕,看見了血袍人化為一道紅光帶著自己離開禁區的一幕、也看見了結界門外絕命被自己撞飛的一幕、還有金光沖天,收復地藏界界的一幕、與絕命哥哥絕生對峙,到了後來血袍人化作一顆暗紅柱子沒入自己眉心的那一幕、甚至到了後來,自己撿起那根血袍人留下的神槍,引動血月之光自天而下,衝入寒潭,自己就昏迷的一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