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胸。毫不畏懼,應該是這四人之中的頭領。當即又哇啦哇啦,對著齊御風一陣解釋。
齊御風眼看這兩人穿著羊毛織成的白色短袖外套,沿邊鑲有黑色羊毛,。腰間插著一把彎月形砍刀,打扮與藏邊、西涼的百姓類似,但語言卻絕不相同,當即不由得想了半天,雙手合十,對著那兩人行了一禮。
那兩人猛然見到齊御風行佛禮,都微微有些驚訝,急忙還禮,那年歲較大者,上前一步,口齒生硬的說道:“中原……人?”
齊御風聽到漢語,如聞天籟,當即點頭道:“對,對,中原過來的。”
那人上下看了齊御風幾眼,又戒備的問道:“中原……那裡?”
齊御風當即指了指自己道:“涼州。”
那人聽到這話,不禁睜大了眼珠,旁邊那位絲毫不會漢語之人好像也聽懂了“涼州”這兩個字,當即也點頭道:“涼州?”
齊御風點頭道:“涼州、武威、黑水、銀川。”
那兩人面色登時露出喜悅的表情,那年歲較大者,嘴一咧笑道:“我們……銀川。”
齊御風聽得這話,不禁納悶,心道你們連中國話都不會說了,這還是哪門子銀川人呢?
正當此時,突然齊御風只聞得一股臊臭的氣味,不禁一怔,心說這兩人這是吃了多少山羊?怎麼盡是這股騷味,可是又好像那裡不對?
那兩人起初還與齊御風說個不停,但看他臉色不善,也是臉色一怔,同時鼻子一皺,口中大叫道:“夜帝!”接著這二人同時拔出單刀,向身後看去。
正當此時,突然齊御風感覺微風撩動,那兩個人所騎的馬匹其中之一,竟然無聲無息的摔倒在地。
齊御風放眼望去,但見一道黑影突然站起,身軀高大,介於人與猿之間,口中塞著一隻馬腿,正轉身欲逃。
那一名年歲約莫有三十左右的大漢,當即挺起手中長刀,急步追逐,對著那黑影砍去,那黑影跳躍幾下,那大漢也接連跟上,手中刀招,卻始終不停。
齊御風眼見這大漢步履精微,神速如電,不禁驚訝道,這山中獵戶,居然也能有這樣的功夫?
只見那黑影逃之不及,回頭咆哮,朝著那漢子撲去,那漢子長刀一擺,雙手一揚,長刀接連使出,對著那黑影身上招呼過去,那黑影行動便捷,一掉頭,便避開了他手中長刀,正當此時,突然地上又冒出了一個黑影,向那人撲去。
這第二個黑影任誰都始料未及,齊御風對於周圍幾十丈內的鳥獸呼吸之聲盡皆掌握,卻也未曾發覺這地上居然還潛伏這一個黑影,此時他走到近處,借月光看去,眼見那怪獸紅髮披頂,全身裹滿灰黃色的長毛,足有兩人多高,雙腿直立,就猶如一個大號的狗熊一樣。
當即齊御風眼看那漢子失手,居然被那畜生索詐,當即他掌中真氣奔騰,雙手一揚,一截樹枝分成十二段,啪啪啪啪擊向了那巨大的怪獸,只聽得嘭嘭幾聲響,那怪獸吃痛,登時翻身摔倒,縱聲大吼。仰天倒在地上。
這一下那大漢不由得心中驚訝,當即倒轉長刀。啪的一聲,重重的擊在了另外一頭怪獸身上。那怪獸好似心有靈智,十分膽小,當即知道來了高手,不能硬敵,當即一聲低吼,夾著尾巴,掉頭便奔。另一頭怪獸雖然被齊御風擊倒在地上,卻也並未受傷,當即也不再戀戰。跟著走了。
齊御風眼看這大漢使出的幾招刀法,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,他這刀法雖然以刀喻劍,卻與他所學“獨孤九劍”有些略微相同,都是不著形相,無跡可尋,而且在刀法之中含蘊有劍法、鞭法、槍法、抓法、斧法等等諸般兵刃的絕招,變化繁多,雖然這漢子武功低微。使不出來,但創制這刀法之人,卻必定知曉。
當即那大漢此時再看著齊御風,不禁好生敬佩。雙手大拇指豎起,叫道:“好……武功!”
齊御風笑笑道:“好……刀法!”
那人嘆了一口氣,微微搖了搖頭。手裡比劃起來,似乎問他來意。
齊御風也忙比劃。說自己是追一個對頭到了此處。
兩人雞同鴨講,半天也講不明白。那漢子索性也斷了念頭,哈哈一聲大笑,親熱的摟過齊御風的肩膀,便要帶他去做客。
齊御風心中哭笑不得,看向那三人的眼神,卻有躍躍欲試,對這兩人都有些好奇,而且幾人長期在林中住宿,這身體卻也已經有些吃不消。
當即齊御風眼往這天色茫茫,無奈的點了點頭,那大漢哈哈一笑,便牽引著馬匹,數人迴轉到了這兩人的部落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