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而出,尋了幾個永昌當地之人,一同出門,分為兩路,一路跟蹤施彥端而去,一路卻徑直去施彥端平日所住的客棧去打探這位的底細。
齊御風又在房中接見了幾人,有些是本地富戶,前來投誠,有些是前朝官員,或者本地不致士的秀才舉人,齊御風見到這些秀才舉人一個個都比施彥端穿著打扮,得體得多,不禁心道,這人是進士出身,就算不為官員,也理當榮華富貴,怎麼他卻如此落魄打扮?
當即他將這些安撫下來,各自許下承諾,保證各家安居樂業,不滋擾民眾,另外封官許願,不一而足。
那永昌距離武威不過幾百里路程,近年眾人也曾聽說過武威輕徭薄賦,大肆發明,這武威王原本是個武人,平日頗為嘻嘻哈哈,同兵卒打成一片,當即也放下心來,各自退去。
到得傍晚十分,那打探的兵卒回來彙報,說這施彥端出門之後,徑自挨家挨戶的還賬去了,原來這施彥端來到永昌不過二個多月,卻欠下了不少的銀錢,他算命治病,頗有些神異,但長得兇惡,不似一般算命先生那般仙風道骨,所以找他算卦的人卻不是很多,而且他雖然口齒伶俐,但是性子疏懶,有時候就貪杯好吃,算卦太多,就說自己今日洩漏天機太過,甘願把信眾讓給別的算命先生,所以人緣頗好。
他這人每日高臥不起,只有揭不開鍋的時候才出來擺攤,近些日子名氣傳了出去,生意紅火,周圍的幾個算命先生只能幹看著他把大把的票子掙到手裡,雖然眼紅,卻也無可奈何。
不料他又賭性發作,一連賠了不少錢財,只到了昨天日欠下客棧的銀錢太多,連鋪蓋卷都讓人扔了出來,才憤然道:“我今日給自己算了一課,不出三日,當有大富貴降臨,你等到時候後悔莫及!”
齊御風聽到這話,不禁心中驚訝,心說此人說有富貴,自己便給了他一場富貴,這事可當真有些蹊蹺。
那兵卒含笑又道:“他還說永昌有聖人降臨,叫各家各戶都做好準備,迎接聖靈下凡,到時候誰要是詆譭聖人,他就要揪下那人的腦袋!”
齊御風嘆息一聲道:“如今他既然主掌永昌,揪人腦袋,確實做得了。”
正當此時,另外一名監視的兵卒也跑了回來道:“不好拉,新任的總管老爺。和人打起來了。”
齊御風聽得有趣,便問道:“怎麼回事?”
那兵卒自己上前斟了一杯茶水。坐在椅子上說道:“方才在茶館裡面,幾個當地的財主在喝茶。言語之中說是咱們王爺對它們頗為重視,甚為得意。然後這時候一個女子上樓賣唱,那幾個財主得意之下,就將她調戲了一番。”
“咱們這位總管,那可真是個暴脾氣上前一步,就提起那個傢伙,摔死狗似的將他摔在地上,那些財主那曾見過這樣的人物,當即便嚇的連連磕頭求饒。那施總管才饒過了他,讓他灰溜溜的走了。”這兵卒一邊說,手裡一邊比劃,不自覺的就站在了凳子之上。
“誰知道等施總管一下樓,卻見那傢伙糾結一幫打手,就站在門口,也不讓路,施總管見此情景,只是微微冷笑。坦然自若,邁步出門,那些搭手見他赤手空拳,便一哄而上。其中一個黑臉的。手裡持這一根鐵棒,就向他頭頂上劈來。”
“咱們總管側身擺頭,使了招……哎呦。這招咱們大人教過的,叫什麼名字了的?”他說的津津有味。但卻突然卡了磕,不由自主的朝齊御風望去。
齊御風點點頭。笑道:“這是‘順風扯旗’,乃是少林派的功夫。”
那兵卒嘿嘿一笑,點頭繼續比劃道:“不錯,就是這招順風扯旗,讓過了棒鋒,雙手就抓住了鐵棒,同時飛起右腳,正好踢在大漢的小腹上,那傢伙便滾出一丈多遠。施總管舞起奪來的鐵棒,一陣旋風般的橫掃,把那幫傢伙打的四處逃竄。”
“接著他一招‘烏龍擺尾’,嘿,只聽得‘咔嚓’一聲,一顆大楊樹應聲而斷,直把咱們杜將軍都驚了過來,與他結交,順便把那些傢伙,全都關了起來。此時他與杜百八將軍,正一同往這邊走呢,我順著小道,先回來回報王爺。”
他固然說的眉飛色舞,底下眾兵將也是聽得有趣,在他們眼中,這總管都是弱不經風的文職,譬如漢代的張良、三國的諸葛亮一般,這位怎麼跟個武將似的,說打就打,毫不含糊。
一邊一位兵卒道:“其實哪又有什麼稀奇,咱們武威城裡的五位神仙,不是一樣上馬安邦,下馬安民,普天下的文臣武將之中,又有幾個比得過的。”
另外一個兵卒道:“不錯不錯,就是咱們大人,一樣不是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