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何等身份,怎麼能說這等渾賴的話,可是他眼見五散人與韋一笑個個看著他的目光之中,充滿了憤怒的神色,比齊御風更兇更恨,也禁不住心中一凜,暗道:“照這樣盤算,就算我今日武功已得大進,卻也未必能穩操勝算,只能期待師兄儘快來援……。”
齊御風劍眉一揚,兩道眼光有如利箭般地射到伽璽真身上,沉聲說道:“你助紂為虐,喪盡天良,天下人人得而誅滅之,眼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,納命來吧!”
伽璽真見到一場大戰,無可避免,當即索性索性撕破了面,雙眼一翻,冷冷說道:“如此甚好,咱們這就在劍法之上,再見真章!”
上一次齊御風乍使出神妙劍法,匹以鋒銳無匹的神劍,使他大吃其虧,這一次苦思之後,卻想出以天蠶絲製作了一柄拂塵,要使那以柔破剛的法子,破解他這柄神劍。
齊御風點了點頭,當即神情嚴肅,緩緩拔劍,正當此時,身邊卻有人道:“且慢,你剛和那空法大戰一場,尚未恢復了元氣,豈不是讓他大佔了便宜,還是我來先替你打上這一場。”
齊御風回頭一看,卻是韋一笑搬過他的肩膀,執意要與伽璽真一戰。
當即他回頭衝著韋一笑使了個眼神。示意他雖然功力與伽璽真相若,卻也絕非碾壓之局。若有半點險處,可當真划不來。
韋一笑微微晃了晃腦袋。幾乎微不可查,輕聲道:“我先打上與他一頓,若是不敵,你再出手,如此兩方公平,他到時候也死而無怨了。”
齊御風聽得這“傳音入密”的聲音,看了看兩旁周圍之人,都恍惚不覺,不禁微微一怔。心說韋一笑功力居然練到這般地步,可以將聲音凝成一線,如此近處,也令敵人不能察覺,內力運用如此嫻熟,自己卻有些小窺他了。
當即他微微讓出位置來,韋一笑空著雙手,上前一步道:“伽璽真,十幾年前。咱們在大都曾經見過一面,那時候你惡跡尚未昭彰,我可以讓你有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,這次交手我可絕不留情。不是你死便是我亡!”
伽璽真臉上變了顏色,但隨即又哈哈笑道:”老衲今日既然敢來,便是不懼明教諸位英雄。當然是早已有心與明教諸位拼個強存弱亡,等下老衲定出全力與你周旋。令你不致失望便是!”他如此說上幾句門面話,便深斂一口氣。心道今日無論如何,定然要將這位青翼蝠王斃於掌下。否則他與那少年兩人一起上來,打也打不過,逃也逃不脫,今日之局,便甚為難料。
他早已在見到韋一笑的時候,便心生懊惱,幾乎將腸子都悔得青了,早知道這天下輕功第一的人物在城中,他卻有怎麼能進城劫人,以遭致眼前這個局面。
兩人同時出場,在距離三丈之處站定,伽璽真拱手道:“韋蝠王請!”
韋一笑敬他終究是密宗高僧的徒弟,當即也道:“請!”
這“請”字剛出口,伽璽真果然便不客氣,一掌如劍,打了出來。
這伽璽真在雙方敘禮之後,突然出手,一掌來勢,又狠又準,確是名不虛傳!
但這一來,卻也失去了名家的身份。為一下一聲冷笑,身似一朵青蓮,破空飛出,但見他一瞬之間,便已經轉到了伽璽真的身後,同時也雙掌如風,進襲而上。
只聽得“呯”一聲,那伽璽真迴轉過來,與他一掌相交,韋一笑身形飛退,直衝出一箭之地,方才落下。
他內功出自偏門,並非正宗武學,是以內力上稍微遜了這伽璽真一籌,但兩掌相交,他隨即彈飛而起,瀟灑如意,場中齊御風等人都已經看出,知道他這是將太極之中借力打力的招式運用在了拳法之中,這一手功夫能練到如此輕鬆寫意的地步,實在難能可貴,而伽璽真雖然身形不動,卻也搖晃了一搖,暗中受了內傷,卻有些殊為不智了。
伽璽真卻是神色不變,只輕輕讚了一個“好”字,倏然間,又是掌發如風,連發三掌,一取韋一笑眉尖的“陽白穴”,一取胸口的“靈府穴”,一取脅下的“三陽穴”,三掌分為三個方向,分襲上中下三路的致命穴道,狠辣之處,世罕其倫。
齊御風看到這三掌,心中陡然一驚,心道上次劈頭蓋臉一頓亂劍,將這位妖僧打得落荒而逃,眼前看他武功招式,卻是有些僥倖了,若他當時近身使出這等快掌,迫使我拔不出劍來,可就悔之晚矣。
卻見韋一笑不慌不忙,也以快掌相接,他一連使出六招綿掌功夫,卸了敵方的勁道,使伽璽真掌法失了準頭,從他身邊掠過。
但見他掌法如飛,精妙異常,既有無堅不摧的剛猛招數,也有陰柔的巧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