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起便是朝廷在遼東的造船運糧基地,後來被康熙皇帝定名為吉林,成為統治松花江、烏蘇里江、黑龍江流域的重鎮。
胡斐不禁也笑道:”這總管公子當真有些膽量,為了報殺父之仇,便甚麼都不顧了。”
袁冠南也道:“不錯,這廝雖是滿人,卻足夠光棍。”
一邊陳元厚突然皺眉道:“那吉林烏拉有吉林將軍鎮守,他手下有旗兵數千,怎麼會對打牲丁聚集視而不見?”
袁冠南先是笑而不語,待見陳元厚,趙老三一臉焦急,才說道:“乾隆老邁,還有幾年好活?那吉林將軍乃是十五阿哥永琰一黨,恨福康安入骨,這打牲烏拉山高皇帝遠,偶爾流民鬧鬧譁變,也是總管之責,怪不到吉林將軍。”
陳元厚和趙老三,不禁大笑:“妙;妙,真乃天助我也!”
齊御風急道:“那這訊息如何傳出呢?”
胡斐搖頭道:“此人得是杜幫主信得過之人,還得逃出這層層大軍追捕。”想了一下,不由得嘆了一口氣,搖了搖頭。
輕功如此高明之人,在場的便只有他一個,可他若逃脫,外面黑龍門的人一旦發覺,勢必毫無顧忌,團團亂箭就能將裡面的人全部燒死。
胡斐望向大殿之外,樹叢yīn影之中,偶爾點點寒光閃耀,而在海蘭弼身邊,更是明火執仗,肆無忌憚的展開了大隊人馬,不禁心念一動,望了望齊御風一眼。
海蘭弼見眾人商議良久,不禁大聲喊道:“胡斐,你想好了沒有?再不回應,我可要放火燒廟了!”
胡斐朗聲笑道:“你如將我殺了,任你踏平長白山,也絕難找到那闖王寶藏。”
海蘭弼一想也覺得有理,卻又不能不攻,便指派人手緩緩上前,暫且不提那火箭。
大殿中眾人聽得黑龍門殺到,各抽兵刃,紛紛湧出。
陳元厚低聲道:“胡大俠,你若不發號施令,眾人亂鬥一陣,那是非敗不可。”
胡斐點了點頭,搶步出殿,向外察看,只見後面的清兵先鋒千餘已攻到山腰,連忙連shè十幾發飛鏢,將冒頭的幾人,驅趕了回去。
回頭道:”兩位長老,請你們各帶領一隊,向外衝殺,不求殺敵,但求探明敵方實力,一路自保即可。”
然後轉頭高喊道:“海蘭弼,你敢不敢與我單打獨鬥?”
海蘭弼雖一生自負,眼空四海,卻也知這雪山飛狐近年來武功神乎其神,自己萬萬不是對手,當下高叫道:“胡斐,勸你早些識相,免受皮肉之苦!”
胡斐冷笑道:“你這孬種,不敢就是不敢,還說不定誰受皮肉之苦呢。”說罷,在旁邊樹上折下幾根樹枝,當做長矛投擲了出去,頓時又斃了幾人。
一群清兵拿著盾牌上前衝殺,胡斐縱身衝將下去。兩名清兵挺長矛刺來。胡斐一手抓住一枝長矛,運勁一抖,兩名清兵登時摔下山去。
他掉轉矛頭,雙矛猶似雙龍入海,捲入人叢。
陳元厚和趙老三各帶領一支窮家幫人手,左右衝殺。
袁冠南夫婦展開夫妻刀法,與齊御風等人跟隨其後,清軍當者披靡,登時被衝出數丈之遠。
齊御風一劍刺出,抖個劍花,將一名黑龍門人的臉打得稀爛。一邊袁冠南見到不由得叫道:“好劍法!”他這夫妻刀法妙則妙矣,殺人卻沒有這般靈便。
窮家幫幫眾緊隨這幾位跟著奔出,一路上如砍瓜切菜,專挑不會武功的清兵放對。
海蘭弼見這群人集體衝出,不由得一陣無措,他本不是機靈聰慧之人,否則便也不會升官如此之慢,心中想要下令萬箭齊發,又害怕這胡斐萬一被戳成個刺蝟,將來皇上和福大帥怪罪起來,,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,當下不由得一陣為難起來。
只見胡斐斜身躍起,兩柄長矛互動刺戳,一路上清兵和黑龍門高手如麥子般倒下,當真英雄無敵。
海蘭弼咬牙命令道:“驍騎營聽令,活捉胡斐,其餘皆殺!”
頓時身後幾百人組成戰陣,並排衝上,胡斐衝殺一陣,見身後幾名窮家幫弟子,先後中刀中劍,骨碌碌滾下山去,不由得驀然一驚。
連忙招呼陳元厚一聲:“結陣!”
陳元厚正手持一把鋼刀殺的痛快,聽聞此言,大聲說道:“窮家幫弟子聽令,結鐵壁大陣!”
這鐵壁大陣,相傳乃是從打狗陣法中演化而來,人數不拘多少,最善防禦。
胡斐又衝殺一陣,人數雖越殺越多,可眉頭卻越皺越緊。
本來想以他武功,縱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