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浪費,他能夠聞到浸泡的石乳之中,隱隱有一股刺鼻的氣味,大概就是體質變化,排除雜誌,讓身體更為精純的原因。
這些泡過的石乳,自然無用,不過頭頂之上,還是有一滴滴的石乳淌下。
風子嶽取了玉瓶,伸手一斬,敲碎了頭頂那一根滴水的石筍,果然有一口活泉,蜿蜒而下。
他以玉瓶盛接,只見那厚重,宛如牛乳,聞起來也是一股乳香,入口甘甜,並非山泉,而是這一片群山石中,醞釀出的石乳。
大約裝了三大瓶,這石乳方才乾涸,風子嶽小心翼翼地收在了須彌納芥石之中,這些東西,以後還有大用,倒是不可浪費。
“我說,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?”
碧絲不可思議地望著風子嶽,這個小子,即使面對三大破虛後境高手的時候,也沒有表現出一點害怕之意。
如今受傷之後,逃入地底,他醒來也不想著繼續逃走,倒是慢條斯理地收集什麼萬年石乳,看上去真的是不怕死的樣子。
風子嶽淡然一笑。
“以前,我也曾怕過各種人,後來我發現,害怕根本不能解決任何問題,從此以後,我就什麼都不怕了。”
重生之前,風子嶽的少年之時,其實有很多的懼怕之物。
他害怕強者,害怕鬥爭,直到他所重視的東西,一樣一樣地消失,直到那時候,他才鼓起勇氣,想要守護自己僅有的東西,可惜天意弄人,最後一切都被剝奪,孤身一人,空有絕世之劍,卻只能在萬古長明塔上獨自嗟嘆,無可挽回。
幸好,風子嶽得到了一次重生的機會。
從重生之後,他真是不再懼怕任何東西。
離花宮、楚狂人、神獸妖煌,乃至天外世界。
這一切,在他實力不及的時候,他並非沒有敬畏之心,但他卻勇敢地跨了過去,因為對於他的劍而言,勇氣,其實是最重要的東西。
當初他面對先天巔峰乃至破虛的楚狂人不會害怕,面對破虛中境的妖煌不會害怕。
那到了天外世界,對這些破虛後境的高手,更是不會害怕!
“切!”
風子嶽的回答,卻只是讓碧絲扁了扁嘴,“說起來容易……”
“還不是落荒而逃?”
這話其實是說得有些不客觀了,風子嶽確實是落荒而逃,不過在此之前,他也已經一劍斬傷了兩大破虛後境高手,這對於一個破虛中境的人來說,實在是難能可貴的事情。
實力懸殊,不戰略撤退,才是愚蠢的事情。
風子嶽淡然一笑,卻是沒有與她爭辯。
跟一個故意抬槓的女人爭辯,實在是沒有意義的事情。
他舒展身體,以神識感應周圍,並沒有發現三位破虛後境高手的痕跡。
也就是說,他們要麼是沒有追來,要麼就是走錯了方向,一時之間,可能還到不了此處。
但即使如此,風子嶽也不敢怠慢,起身揮劍,繼續往群山深處而行。
其實一開始的時候,他就考慮過這個問題。
若是陸上和空中都不便行走,那我就走地下。
從地下穿過巍峨群山,一樣是可以前往百邛國的方向,而且還十分隱蔽,唯一可惜的就是消耗力氣過甚,畢竟他並非白骨巨魔,不知土遁之術,只能是硬生生將土石挖開,挖出一條路來。
但事到如今,地面上至少有三位破虛後境高手等著,風子嶽倒也不著急了,就這麼耐心地在地底,一路往北而行,直往百邛國的方向而去,雖然說路徑難覓,但是隻要牢記是往北方,過一段時間,浮出水面探查一陣,也實在是不容易被發現。
他既然主意已定,自然就是造此辦理。
碧絲只要他不用劍母開路,就沒有太大的異議,於是乎風子嶽也只好用起了青銅斷劍,效率降低不少,而且沒事傷損,也是不小。
碧絲倒是承諾他,等出了此地,就幫他重鑄玄元渾天古劍,風子嶽雖然將信將疑,但是這小女孩到底是出身鑄劍谷,於鑄劍一道,也甚是精通,既然她肯修理,風子嶽自然是求之不得。
不過,她現在還困在劍母之中,等到她能夠爬回自己的身軀,開始修理玄元渾天古劍的時候,那也不只是猴年馬月了。
風子嶽揮動斷劍,一路向前。
若是亂道人看到自己的愛劍被風子嶽如此使法,也不知道會不會吹鬍子瞪眼睛,後悔當年相贈。
風子嶽其實也是愛劍之人,甚為一個絕頂劍客,怎麼會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