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老人的故事。
不過,此時此刻,他卻是這個神奇人物的對手。
若是風子嶽沒有三十年重生的經歷,只怕這時候已經興奮得不能自已。
一代奇人龍布陽,也號稱天底下最聰明的人,天下間的事情,沒有他不懂的,沒有他不會的。
他會下棋,棋道之高,讓三十年前的大國手棋魔王一飛都自嘆不如;他會畫畫,精描仕女圖栩栩如生,當今之世,他一幅畫的價格,直追當年的畫聖;他會彈琴,琴聲據說能引得白鳥朝鳳。
他會釀最好的酒,也能做最好的菜,他說話最溫柔,他的一個眼色,就能捕獲天下最美美人的心——不過,那當然是六七十年前的往事了。
如今的龍布陽,年過百歲,卻是仙風道骨,鶴髮童顏,望之真如神仙中人。
從萬里遁光鏡中看到的他,與如今面對面相見,所能感覺到的魅力和壓力,那是完全不同。
從龍布陽在天邊出現開始,風子嶽只覺渾身繃緊,那絕頂高手所散發的氣勢,已經將他牢牢鎖定!
除了楚狂人以外,威壓之力,最強的就是這一代奇人龍布陽。
風子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挺直了腰桿。
即使是楚狂人,他也是傲然面對,更何況這個明顯還遜色楚狂人一籌的龍布陽。
而且他現在的修為,也非當日可比,雖然只是先天七重,但真實的戰力,早已應該到了第八重境界。
“龍布陽前輩,久聞大名,今日一見,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!”
風子嶽淡然開口,聲音卻如春雷綻放,一個字一個字都是轟然有聲,這搶先開口,原本騎鶴而來的龍布陽壓制的氣勢,在說話之間,竟然又扳回了均勢。
“哈哈!”
龍布陽長笑一聲,“累得風小友久等,老夫慚愧,慚愧!”
那巨大的雪鶴一聲清鳴,緩緩落在玉門關之上,龍布陽翻身而下,立在風子嶽的面前,面帶微笑,拈鬚不語。
他身高九尺,雖然已經年過百歲,卻依然可見風流儒雅的底子,一身青袍迎風而擺,腰間插了一根玉笛。
鬚髮皆白,臉色卻是紅潤,雙目之中,隱現精光。
“年前之約,小友當時尚未踏入先天,今日一見,已經是先天七重,對天地元力理解,更是高深莫測,看來老夫這一年之約,倒是對了——”
他呵呵一笑,意態瀟灑。
“若是再等上一段日子,只怕我這副老骨頭,就遠不是風小友的對手,那這場架,自然也就打不起來了……”
龍布陽的弟子天奇地怪雙劍死在風子嶽的劍下,不過這老兒似乎也並不是很介意。
這天奇地怪二人,確實不太爭氣,在風子嶽看來,龍布陽似乎也只是將這兩個弟子當做試劍的容器而已,並無多少感情。
若不是因為從小訓練,可以施展出龍布陽所創的合璧劍術,只怕龍布陽根本就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。
他對風子嶽無甚敵意,就像是對待一個難得發現的好對手一般,興奮之極。
“前輩武功高深,涉獵又廣,在下是十分佩服的……”
這也是實話。
龍布陽真是天生的聰明人,資質之高,不做第二人想,別的不說,就看他創造的幾套劍法,比之一聲浸淫於劍道之人,也是絲毫不差——甚至可以說已經超越了劍皇莊紫陽。
而他,在劍上的精力,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。
風子嶽的劍神訣,大約可以穩勝他的劍法,但那也是要第五式萬劍歸一,前四式的境界,龍布陽已經達到,這種天資,確實是讓人歎為觀止。
龍布陽擺了擺手,目光卻轉到了地上的奇形斷劍之上,看見這東西,他微微一笑。
“我那不肖弟子來找過風小友了?也怪老夫對他期望太高,造就了他目中無人的性子。幸虧風小友幫我教訓了他,不然的話,老夫去後,他憑著這一式紫電流星,四處招搖,只怕是性命難保啊……”
他嘆了口氣,微微搖頭。
風子嶽也是吃了一驚,龍布陽的預測,幾乎是有如親見一般,聽說這一代奇人精通卜算之術,莫非真能夠未卜先知?
龍布陽頓了一頓,臉上卻又有些驚喜之色,“不過風公子居然能如此乾淨利落破了這紫電流星一式,實在是讓老夫佩服——竟然連雙腳都未曾移動,風公子的劍法比之天武試煉之時,不知又進步了多少?”
風子嶽能夠破掉紫電流星,早在龍布陽意料之中,他其實幾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