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這客棧,抓了這位公子去寺里正法呢!”
“什麼?”掌櫃如遭雷亟,面如金紙,“你沒看錯,是金相大師兄親自來?這……這怎麼辦才好?”
平日裡他對寺裡的小沙彌也諸多打點,要是過來的是平日管理這一條街的和尚,那倒總有轉圜餘地,如今這跟隨上師地位崇高的金相大師兄前來,那可就不好辦了!
“這還能看錯!”小王急得跳腳,“錢叔,你還是趕緊跑吧!”
他與錢掌櫃的關係似乎不錯,對惹事的風子嶽反倒甚是不滿,也未曾對他說過一句話。
“這和尚竟然認識金相大師兄……這回可是死定了!”掌櫃癱坐在地,動彈不得,北爛陀寺積威之下,他竟然是連逃跑的勇氣都沒了。
耽擱了這麼會兒功夫,那和尚終於是帶著金相大師兄,堵上了客棧的大門。
“師兄!就是這個小子,你一定要將他拿下,拖回寺中正法,給師弟我出口氣啊!”
這和尚原本與金相大師兄就認識,小時候是在一處寺廟剃度出家當了小沙彌,只是那小廟香火不濟,兩個小和尚合計之下,就一同南來,金相和尚有幸拜在北爛陀寺門下,如今是赫赫威風,那和尚這是到了嶺西一座野廟之中落腳,一直不順,趁著這身毒城大法師的功夫,到北爛陀寺投靠小時候的師兄。
他下午才到,本想找個客棧休息一晚,收拾乾淨,再去見金相,免得顯得過於落魄。
沒想到聽到掌櫃發牢騷,想借機發筆小財,卻是被風子嶽痛打,丟了大臉,連吃飯家伙那根水磨禪杖都丟了,不忿之下,就跑到北爛陀寺找到金相哭告,央他過來報仇。
這幾日身毒城的大法事即將舉行,北爛陀寺也是極為緊張,生怕出一點簍子,金相和尚聽說有人竟然敢在這種時候鬧事,更是大怒,當即就帶了人手,奔客棧而來。
風子嶽哪裡管他們這種複雜的關係,他行若無事地喝著茶,只用餘光瞟了那金相和尚一眼。
金相和尚大約四十歲年紀,臉型清癯,光頭鋥亮,不過一雙掃帚眉,平添了幾分兇相,身穿黃色袈裟,臉色陰沉。
他也在打量著風子嶽,見他衣飾華貴,年紀又輕,猜是什麼世家子弟,到這嶺南州城來玩耍的,當下也不甚在意。
天下世家雖多,但在這嶺南州的一畝三分地上,誰敢不給北爛陀寺一點面子。
他冷哼一聲,皮笑肉不笑道:“這位公子,就是你出手教訓我這個不成器的師弟麼?”
風子嶽喝了口茶,瞥了他一眼,嗤笑道:“就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