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,就絕對不會輕易動手。
可惜,風子吉風子祥二人只是風家的旁系子弟,本身也是酒囊飯袋,只會欺凌弱小,又有什麼見識?
弟弟掄起匕首,剛才還有些膽怯的哥哥也膽邊生毛,他們見風子嶽不肯服軟,也是大怒,兩人一起怪叫連連,衝著風子嶽就奔了過來。
“啪!啪!”
只聽兩聲輕響,風子嶽悶哼一聲,腳下一軟,緩緩坐倒在地,他手中的樹枝已折,但在折斷之前,樹枝的尖端已經優雅地掠過這二人的要害。
血光飛濺!
雖然只是柔弱的樹枝,但在他手中,就好像是利劍一般,輕而易舉地割開了這兄弟倆的咽喉,就像是宰殺兩隻柔弱的雛雞。
噹啷一聲,匕首落地,風子祥倒退了幾步,雙目凸出,不敢置信地看著癱倒在血泊中的哥哥,他用手捂住喉嚨,鮮血像是泉水一樣從指縫中不斷地滲了出來,止也止不住。
他口中荷荷而叫,像是要說些什麼,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風子祥怎麼也沒想到,居然在一招之間,他和哥哥就被這個一向看不起的,練了四年功夫還只是玄氣二層的堂弟割開了喉嚨。
而且還是用一根脆弱易折的枯枝!
這個他從來沒放在眼裡的野種,居然成了殺神!
這個世界瘋狂了麼?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風子祥恐懼地望著風子嶽,面對死亡的時候,他不爭氣地尿了褲子,襠下溼了一大片,散發出一陣臭氣,隨即他就一頭栽倒在地,氣絕身亡。
雪兒驚呼一聲,躲到了風子嶽的身後,蹲下扯住了他的衣角,閉緊雙目,不敢再看。
風子嶽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,丟下手中斷裂的樹枝,面色蒼白,轉身將雪兒摟住,輕聲撫慰。
這時候突然從樹叢之後又轉出了一個人來,他看到二人的死相,吃了一驚。風子嶽也認得他,這人正是風家近年請回來的醫師,此人對他們母子三人倒甚為和藹,不曉得怎麼會此時在林中路過。
醫師走上前去,搭了搭那兩兄弟的脈搏,搖了搖頭,抬頭望向風子嶽,臉上驚愕之極。
“這……這是怎麼回事?”
風子嶽拍了拍雪兒的背,淡然點頭,“秦醫師,沒錯,是我殺了人了!”
第2章 殺人償命(上)
“你瞧得沒錯,真是折下來的樹枝?”
風家大宅的廳上,一箇中年闊面男子面沉如水,開口詢問。
“真是折下來的樹枝。”秦醫師小心點頭,問話的人,乃是如今暫攝風家家主之位的二爺風不平,也就是風老爺子的第二個兒子,風不凡的弟弟,風子嶽的親叔叔。秦醫師不敢怠慢,戰戰兢兢地回答問題。
風不平緊緊皺起了眉頭,“真是見了鬼了!”
一根枯樹枝,在高手的手中,自然可以變成殺人的利器,這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,但是殺人的風子嶽玄氣修為確確實實只有基礎二層,這在事發之後,他們都已經出手驗證過了,這小子別說稱不上高手,甚至還不能稱之為一個真正的武者。
雖然風子嶽的兩個對手的本領也不比他好到哪兒去,但是也不至於就被一根枯枝奪去了性命。
那兩個冤死鬼的爹孃,如今正在廳外鬼哭狼嚎,他們雖是旁支,但也在風家執事多年,不給他們一個交代也說不過去。
那個殺人的小子,倒是氣定神閒,犯事後被關在後院柴房,也不見他有什麼驚恐畏懼之色。
說起來,那兩個小子把雪兒帶入林中,確有意圖不軌,以風子嶽長房長孫的身份,那殺了也就殺了,旁系中人也沒有一個敢說話的。偏偏風子岳父母的婚事,老太爺始終不曾點頭,風子嶽的名字也就上不了族譜,就算他親爹是大哥風不凡,但沒有這一重身份,實在是不好偏袒。
而且這吉祥二兄弟雖然是風家旁支,但母系出自五羊城中一個小家族欒家,欒家老頭近日剛剛突破大武師境界,甚是自得,在五羊城中也是兇橫跋扈,甚至還不太給風家這個宗家面子。
傷了欒老頭的這兩個外孫,也是麻煩事一樁。
風不平嘆了一口氣,覺得風子岳母子三人真不是省油的燈,大哥已經離去七八年了,還是不斷地給自己添麻煩。
在他心裡,也未嘗沒有心狠一狠,就把這個親侄子給解決了算了的想法。
畢竟,若是哪天老太爺忽然又改了主意,這偌大一個風家,難道又要親手交回那臭小子的手裡?
要是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