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躍,兩點嫣紅,趕緊又轉頭非禮勿視。
這師姐妹倆當真是卑鄙又不知死活,如此行徑,哪裡還能算得上是名門正派?
這般連續擊打之下,辛羽衣終於有一次遮攔不住,額頭被一塊飛蝗石擦了一下,打出一塊青紫,她勃然大怒,口中呼喝一聲,終於開始出手反擊!
只見她纖腰一扭,身子就像是彈射出去一般,霍然就是衝到了這師姐妹倆面前,雙掌一翻,朝著這兩人的胸口印了上去。
三人距離,本來在十丈以上,她這一躬身間,竟然已經到了面前,那師姐妹倆大驚,猝不及防之下,伸手相隔,只聽咔啪之聲,圓臉女子慘呼一聲,前臂已然骨折。
長臉女子的修為更深一籌,勉強架住了這一掌,卻也是疼得面色蒼白,自知不敵,翻身倒飛,也不顧師妹,就要逃走!
“師姐救我!”
那圓臉女子驚呼一聲,不顧斷臂之痛,轉身就走,卻哪裡趕得上火靈魔體的速度?辛羽衣一抬手間,已是捏住了她的咽喉,用力一扭,圓臉女子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上一聲,就被扭斷了脖子。
“好快的速度!”
風子嶽心中悚然一驚,回頭看時,只見辛羽衣挺著小小的雪白翹臀,彎腰如捷豹,丟下了那圓臉女子,正要飛身而起。
他苦笑一聲,若是像母親幼時所說,看到這些東西要長針眼的話,只怕今天他不知道要長多少針眼了。只是這火靈魔體的速度實在太快,單以神識捕捉,還是無法掌握她的軌跡和行動,這才不由自主地回頭觀看。
“實在是不好意思……”他心中向辛羽衣說聲抱歉,又轉過頭去,只以神識感應。
那長臉女子見一個照面師妹就已經喪命,魂飛魄散,哪裡還有膽子停留,一路飛奔而逃,就如喪家之犬。
說起來她的輕功也算不差,雲湖錦城的功法,凌波而行,是第一流的輕功,但在這火靈魔體光電一般的速度面前,就顯得完全不夠看了。
只聽辛羽衣口中呼喝一聲,飛身而前,只一剎那,就已經趕到了那長臉女子的身後,伸手一探,抓向長臉女子的後心。
只聽哧啦一聲,那女子的背後的衣服被扯了個粉碎,露出白嫩的背上肌膚,春光外洩,風子嶽不由苦笑,但辛羽衣卻無絲毫憐香惜玉之意,伸出手指一探,深深地刺入長臉女子的後心。
指銳如劍,身形如風,渾身有灼火防護,近乎刀劍不傷!
只不過兔起鶻落的間隙,剛剛耀武揚威的師姐妹倆,已經成了兩具冰涼的屍體。
這就是火靈魔體的威能,風子嶽倒吸了一口涼氣,微微皺起了眉頭。
先天稟賦,還真是讓人羨慕不來。風子嶽以獨特的鍛體之法,修煉神劍之軀,到了最後,神異之處,也未必能超過這自然成長的火靈魔體許多。
想來辛羽衣自小被沈四娘封印,這十幾年來也沒有刻意修煉過身體,這或靈魔體自然成長,一朝迸發,就有如此威力——當然辛羽衣自身的修為也起了作用,但即使如此,也實在是羨煞旁人。
如今看來,這辛羽衣果然成了自己這次天武試煉中的勁敵。
不過要他趁人之危,像那師姐妹倆一樣,看著辛羽衣神智迷糊,趁機下手除掉,這種行徑,他是做不出來的。
除掉了這師姐妹兩人,辛羽衣似乎仍是神智未復,她抖抖手腕,將死不瞑目的那長臉女子丟下,又開始站在原地,臉上露出疑惑迷茫的神情,似乎是在想什麼問題。
風子嶽嘆了口氣,事到如今,他又不打算藉機殺人,本該就這麼離去,不過看著一個小姑娘在這種地方一絲不掛地發呆,也實在不是個事兒。
他除下身上的罩袍,揹著身走了出來。
辛羽衣聽到響動,警惕地抬起頭來,瞪著風子嶽的背影,頗為防範。
風子嶽苦笑一聲,“辛小姐,請不要誤會,我見你一個女子衣不蔽體,在此荒郊野外甚是不便,”他手腕輕輕一抖,那罩袍平平緩緩地飛向辛羽衣,“若不嫌棄,就請披上在下這件衣服……”
辛羽衣眼見有東西飛過來,目露兇光,似乎是想起了剛才吃暗器的苦頭。
風子嶽知她之意,苦笑解釋道:“這不是暗器,這是衣服,請辛小姐披在身上——莫要焚燬,我也就這麼一件罩袍了……”
要是她一怒之下,把這衣服燒了,那可就沒轍,只好去剝死人的衣服了。
也不知道辛羽衣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,總之她神色轉為柔和,任著那衣服飄落,輕輕地披在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