淨,得無情道的巔峰,這時候卻也是禁不住面色驚疑之色,口中輕輕地“咦”了一聲。
……
與此同時,在東溟大陸極北之地。
沙漠。
日光燥烈,朔風飛揚。
細細的沙礫在風中漫卷,楚狂人伸出舌頭,輕輕一舔,閉上眼睛感受著沙漠的微微鹹味。
古襲人輕巧地跟在他的身後,在他們倆背後,留下了一長串的腳印。
直行。
從與風子嶽一戰之後,楚狂人一直是在東溟大陸上行走,他無嗔無喜,神情沉靜,也只有最瞭解他的古襲人,明白他是在感悟武道的無上境界。
已經一年有餘,楚狂人並未出手,甚至他都沒有再觸碰與武道相關之事。
海角天涯一戰,轟傳天下,楚狂人沒有去。
萬載山月漏臺比劍,代表著傳說中的御劍八法出世,楚狂人也沒有去。
他只是寂寞地尋找著自己的武道,在任何時候,都不曾偏離自己的腳步。
古襲人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武功又進境到了何種地步,但他能夠感覺得到,楚狂人的氣勢,在他一步一步向前邁進的時候,也一步一步地在提升。
雖然微小,卻從未停止。
——突然之間,楚狂人頓住了腳步。
回頭。
他如大理石雕塑一般的剛硬麵頰上並無表情,只是目光之中,有一種深邃的寒意。
黑色披風,在朔風之中獵獵作響。
“主公,你是在看……”
古襲人怔了怔,他順著楚狂人的目光,像遠處望去,只見一條細若遊絲的光線,沖天而起,直達天際。
“那是什麼?”
這種感覺,讓人覺得有些熟悉,古襲人心中一動,轉頭望去,只見楚狂人的臉上,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意。
——他確實是在微!
古襲人在楚狂人身邊這麼多年,何曾見過他露出這樣的表情?他心中又驚又喜,問道:“是小少爺?”
楚狂人點了點頭,望著那一道白色光線,若有所思。
古襲人搖頭嘆道:“也只有小少爺,才有這樣剛烈的氣勢,算算日子,如今應該是萬載山月漏臺比試之期,能將小少爺逼到這個地步的,只怕只有那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的浮萍蒼生了吧……”
楚狂人的眉頭微微一皺,目光之中似乎是甚多不屑之意。
“……當日與小少爺一戰的主公,還不是那浮萍蒼生的對手哦……”
古襲人知道楚狂人心中在想什麼,不由微微一笑。
他們主僕二人相處甚得,古襲人雖然將主人當做神一般崇敬,卻也不會溜鬚拍馬,有什麼說什麼,直言不諱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,他們主僕之間,才會一點隔閡都沒有,完全知道對方的心意,古襲人才能充當楚狂人的代言人。
當日的楚狂人,進入天外世界的時日還短,暫時還不是浮萍蒼生的對手,這一點,毋庸諱言。
但是,現在呢?
古襲人並不知道,但他能夠感覺到,楚狂人並不認為自己會輸給現在的浮萍蒼生和風子嶽。
對於武道的判斷,楚狂人真的很少會出錯。
忽然之間,楚狂人掉轉頭,朝著那白氣沖天的方向,邁步而去,腳步極大,落地之時,黃沙飛揚,留下了深深的腳印。
“回去了?”
古襲人笑了笑,輕巧地跟在他身後,“也是,既然小少爺都已經大踏步前進,主公如今,也不能落在人後,到了這個地步,也該去看看了!”
一主一僕,看上去走得並不快,但是一剎那之間,就消弭了蹤影。
龐大的沙漠之中,只留下一片漫漫黃沙。
……
風子嶽心中,一片澄明,全無所念,出劍之際,氣衝星河。
許久未曾使用的星河劍法,在他手中展現得淋漓盡致。
這一門劍法,與別的劍招不同,風子嶽早就發現,若是順境之中,施展出這一路劍招的話,平平無奇,根本沒什麼特殊之處。
星河劍法,根本就是逆境下風之中,使用的拼命劍招!
正是一股不屈之意,支撐著這劍招的威力,壓迫越強,這劍法的威力也就越大。
只要能以脊樑和勇氣,抵擋住如山海一般的壓力,反彈而出,這劍招氣衝星河,無人可當!
精修星辰之力,溝通宇宙,在重重的壓迫之下,胸中的憋悶和鬱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