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據苦行頭陀的測算，聚合天地，比之單純的粉碎，能夠徹底化為虛無的實物要多得多——至少，也在十倍以上。
這也就意味著，能夠發出的力量，也在破碎虛空之力的十倍以上。
當然，這還遠遠不是極限。
“老衲多次嘗試，這聚合天地能夠轉化的力量，差不多是百分之四……”
“百分之四？”
有百分之四的實物，可以轉化為力量，這本來他們幾人都是沒什麼概念的，但是根據苦行頭陀之前的一番講解，心中已經知道厲害。
雖然說苦行大師也自承在單位上的計算，尚有不準確的地方。
尤其是元力這個單位，他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，不知道具體該如何換算，但是大致的原理和計算方法，已經沒什麼錯誤。
這百分之四，比之破碎虛空巔峰的力量輸出，都已經多出了十倍。
唯一可惜的是，這聚合天地之力，比之破虛之力，更為狂暴，更無法控制，至少如今的風子嶽和四大宗師，都不能將其隨心所欲的運用。
“不過在貧道看來，這也該是一條正路，也只有這一條路，才能達到超脫飛昇的境界。”
雲蔚雪閉關一年，苦思這聚合天地之力，越想越是心驚，他已經完全相信，這條路，是能夠超越破虛巔峰的唯一辦法，對風子嶽也更加的佩服。
苦行大師點了點頭，“如此一來，我也更加相信祖師的推斷……”
根據大昭寺前輩高僧的推算，武道提升，特別是力量上的提升，就是延續著這一條道路。
力量存於天地之間，無法憑空而生，也無法憑空消失。
最多不過只是轉化而已。
這一條鐵則，被大昭寺的前輩高僧，稱之為“力量守恆”。
先天武者，實際上已經將天地之間，遊離的力量利用到了極限。
雷、電、火、颶風、地震、山崩、海嘯，這些可怕的自然力量，就是天地元力的極限所在，人能得到此力量，已經是強橫無匹的存在。
但是人類修行武道，追求極限，是絕不會僅僅滿足於此。
遊離的力量運用到了極限，一眾高手，就開始鑽研，如何得到封印的更強力量。
力量，被封印在天地本身之中！
這就是那一代的武者，所發現的最重要一點。
破碎虛空，這是解放被封印在天地之中的力量，使人可以匹敵傳說中的神祇。
只可惜，破碎虛空雖然能夠解放出封印在天地實物中的力量，但畢竟很少，粉碎一片天地，只能得到千分之幾的力量，雖然威猛，卻還是不足。
大昭寺的高僧，明智的推斷，知道力道的本源，就在其中。
只要能夠更進一步的解放天地的封印，就能獲得更強大的力量。
直至，能夠得到最終的，完全解放封印的力量！
到那個時候，一舉手間，整個宇宙洪荒，都能夠連鎖化為烏有，這才是真正的滅世之力！
所以破虛之後，想要更強的力量，就是要找到更有效率地解開天地實物封印力量的方法。
風子嶽的聚合天地，應該就是踏出了第一步！
當然，想要熟悉這種力量，並不容易。
破碎虛空的境界，也不知道有多少武者浸淫於此，才能到達如今這種圓熟的境界，破虛巔峰宗師級別的高手，能夠將所有的力量一點不漏，充分地利用起來。
聚合天地之力，雖然威猛，但要怎麼有效的控制和使用，是放在這些宗師面前的難題。
但不管如何，這聚合天地之力一出，也就證明了大昭寺武學原理的正確，日後武學道路之上，一片通途。
這對武道的意義，甚至遠遠超過了聚合天地之力本身！
“這一年多來，我們幾人互相印證，所得極多，只要我們這些老骨頭僥倖不死，日後東溟大陸的武學，定然會贏來一個盛世！”
“為了此事，我們也要再次拜謝風護法！”
四大宗師，再次鄭重地行了大禮，這一次，不是因為令牌和信物，是真真切切，對風子嶽的感謝。
這武學道理，流傳後世，對於東溟大陸之人，實在是太重要了。
風子嶽趕緊閃開，不敢受四大宗師的大禮。
“各位，在下得此領悟，也是偶然，更何況這武學道理，關鍵還是四大宗派之中，常年積澱，互相印證所得，這可不敢居功！”
這話說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