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呸!”
書生左邊一個青瘦的劍客冷哼一聲:“先是一個黃裳就讓我教元氣大傷,後來方教主同人一起圍攻武祖,被武祖當場擊殺。那時我明教才剛恢復一點元氣,結果因為這事被中原武林討伐。這些年,教主和前教主好不容易才又讓我教有了一些起色,可突然又殺出一個波斯人,居然以一個之力滅了我教總壇,熄了崑崙山的聖火!難道我明教該有此劫?”
那書生打扮的人怒道:“鳳凰涅槃,浴火重生。範青,你身為光明右使,居然說先教主的不是,更說我明教該遭此劫,動搖軍心,是不是怕了?想做蒙古人的狗你自己去,反正你本來就是一個蒙古人的雜種!”
青瘦劍客身上冒出一股凌厲的殺意:“楊華庭,再說一次雜種,不用那人出手,我就先取了你的狗頭!”
他們中間有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,長得如同鐵塔一般,比起眾人他多了一絲從容。光明左使和光明右使一向不和,但這次的大逃亡卻讓兩人的矛盾大爆發,這讓他也有些苦惱。
他淡淡道:“左使如何這樣說?教主錯了也是說得。方教主當年那事確是沒有做對。江湖恩怨江湖了,他居然和金人合作自然是他的不是!唉,如非想為明教留點種子,我如何會願意託庇於郭靖手下,大不了與那人拼個你死我活!”
這人正是當代明教之主江怒,也只有他才能鎮住當代明教的光明左右使。
他繼續道:“這次我明教損失慘重,五行旗風雷幾部都被殺散,只有兩位旗主,一位副旗主還在,四大法王也只剩復生一人。如果我們能同心合力還可能招集舊部,休養生息,東山再起。如果再這樣吵下去,我明教可能就真的完了!”
範青與楊華庭頓時背心冒出冷汗,躬身道:“屬下孟浪,望教主恕罪!”
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尖銳的聲音在空中響起:“江教主,這個時候屬下還在內訌,足見你這個教主做得不怎麼樣啊!”
話音還未落下,無數黑色的刀罡從天而降,那些刀罡帶著如厲鬼一般的呼嘯讓這群人心神搖盪,難以自持,彷彿身處地獄聽萬鬼哀嚎。
所有人神色劇變,沒想到還是被他追上來了。這裡離大勝關這麼近,這人居然還敢出手?
江怒冷哼一聲,他的武道真身立時飛出,那是一團雄雄燃燒的火焰,火焰瞬間化為一片火海,那些刀罡投入火海之中,大部分刀罡被火海反彈,但還是部分殺穿火海向下方的殺去。
這七人立時全力摧動功法,各種真靈出現,向那片刀罡迎了上去,而那些刀罡在空中組成一個刀陣與明教眾戰在一起。
除了明教教主,連光明左右使都只有煉氣六層的修為,顯然如範青所說,明教連遭幾劫,元氣大傷,還沒有能夠緩過氣來!
轟……
一陣山搖地動,罡氣撞擊爆出無數光雨,無法罡氣餘波狂飆,這片樹林瞬間被夷為平地。
空中現出那人的身影,他身穿一套全黑的真罡鎧甲與夜色融為一體。
他張狂的大笑道:“這些年我們隨著大汗征服世界,見過無法的國家,無法的功法,然後明白了一個道理!只有在戰爭中武學才能最快發展,只有在生死搏殺中,才能領悟武學真諦。中原雖然是武學的發源地,但論武道的發展卻遠遠落後於我們,懦弱的中原人,你們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!”
楊庭華先前就受了傷,這次再接幾刀舊傷復發,吐出一口鮮血,大罵道:“放你孃的屁,你們這群只懂舔蒙古人屁眼的慫貨,連聖火都被人滅了,國家都亡了,居然還在蒙古人賣命,還敢在這大言不慚!”
天上那人道:“忽必烈汗是天神轉世,專為淨化世界而來。不多同你們廢話,這裡離大勝關這麼近,以郭靖的實力大約兩三百息便能趕來,我沒時間和你們耽擱!”
一邊說一邊摧動刀陣困住明教眾人,而他本人卻與江怒對峙。
江怒淡然道:“莫非你以為你能在兩三百息便能殺光我們?”
天上那人大笑道:“不用殺光,只殺了你就行,你不識天數,合該遭此一劫!”
他的任務和武三一樣,能收編明教最好,不能收編那就殺了有可能進階煉氣八層的江怒。
不得不說漢文化在這個世界普及的相當廣,這個波斯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純正風味的官話來。
但就這時,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:“喔,在你們蒙古人眼中,我中原就只有一個郭靖麼?!”
天邊一道流光向這邊飛來,速度極快,那是一個樣貌英俊的男子。他身後還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