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月卻是說的極是!”
一旁的曹植見此,卻是微微一笑,慌忙開口,朝向李玄霸道:“那玄奘乃是西天金蟬長老十世輪迴,卻是天生的佛陀,最是心慈,這般膽小倒也正常。”
“嘻嘻!”
四月聞言,卻是一臉的得色,似乎被曹植誇讚卻是很高興,轉頭望向一旁的李玄霸,眼中閃過些許電花,令得李玄霸不由自主的犯怵,心頭微顫。
別看小四月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,可卻是一身是寶,且天賦異稟,最是擅長雷電之術,一路走來,李玄霸因為欺負他可是沒少吃苦頭。
“各位仙長!”
正在這時,一個壯漢卻是走進門來,去見他頭上戴一頂艾葉花斑豹皮帽,身上穿一領羊絨織錦叵羅衣,腰間束一條獅蠻帶。腳下翽一對麂皮靴。環眼圓睛如弔客,圈須亂擾似河奎。雷聲震破山蟲膽,勇猛驚殘野雉魂。正是那兩界山鎮山太保劉伯欽。
似乎適才從外面回來,那劉伯欽腰間的弓箭囊還未曾卸下,一臉喜色的望著屋內五人,卻是知曉這五人皆是神仙中人,神色恭敬。
兩個女子跟隨其後,卻是那劉伯欽的老孃和髮妻。手中捧著一些吃食,盡皆是虎狼之肉,被劉伯欽捕獲,著下人烹煮,散發著一股子香味,令人食慾大增。
“是伯欽啊!”
見得來人,曹植卻是微微一笑,而一旁的李玄霸更是一臉喜色,迎了上去,從那老嫗、婦人手中接過吃食,放到桌上,兩廂裡見禮,圍坐一起,倒是不拘一格。
“仙長!”
端起桌上的酒杯,對著曹植五人敬酒,劉伯欽面上卻是帶著感激之色,卻是日前鎮山太保前往山中狩獵,因為喝高了,一不小心跌下山崖,眼看著就要粉身碎骨,卻被駕雲至此的五人救起。
見得這五人渾身上下繚繞仙氣,有一種說不出的超然貴氣,劉伯欽卻是知曉這五人當是神仙中人。慌忙邀請五人往自家小住,以期報答一二。
那劉伯欽家中老母篤信仙神,對於漫天神佛最是敬畏,兩界山地處大唐與西域諸國交界之處,卻是時常有商賈往來,也曾有人寄住家中。
其中自然不少那好佛道之人,劉母亦是時常請教,更是在自家中供起了道門三清與靈山佛陀,說起來卻是別具一格,令人感嘆其敬佛敬道之心。
用老嫗的話說,她斗大的字不識一個,但卻對那滿天神佛常懷敬畏之心。所以聞得五人是神仙,又對自家兒子有救命之恩,劉母亦是歡喜無比,更是悉心款待,將家中一間堂屋騰出,與五人歇息。
而且那劉伯欽號稱鎮山太保,力大無窮,卻是可堪與山中猛虎捉對廝殺,山中豺狼虎豹聞其呼聲莫不遁走,端是威勢無雙。
且為人耿直,古道熱腸,倒是與李玄霸頗對脾氣,李玄霸因此卻是傳授了其一兩招,更是令得劉伯欽對這一行五人感恩戴德。
五人本就是為了一路西行傳道而來,自是並不慌忙,停駐此間,卻是吩咐劉伯欽注意過路的行腳僧人,若是見得玄奘有難,定要出手相助,還道如此這般定有無量功德。
劉母還時常向向得五人請教道門種種,曹植與四月亦是盡心解答,令得劉母歡喜不已,如此一來,這一家上下卻是將五人奉若神明。
卻說那玄奘三人被那雙叉嶺虎狼巢穴中吊睛白額虎所化寅將軍擒住,拿回洞中,正待吩咐手下,安排吞食。
不期卻是又來了兩個妖怪,一個名叫熊山君,一個名叫特處士。卻是一熊罷怪,一野豬精,皆是這數十里雙叉山中有名的妖王。
俗話說“一熊二豬三老虎”,這三怪共處一山中,卻是頗有嫌隙,相互之間亦是忌憚。雖說,況且那二怪時常合到一處,雖是貌合神離,但亦是孟不離焦,令得這虎妖頗為頭痛。
聞說二妖登門,卻是慌忙迎了出去。剛一出門,便見的二怪身影,連連上前與二人見禮,而後手把手迎著二怪進了洞府。
“寅將軍,一向得意,可賀,可賀!”
分賓主坐罷,那熊山君卻是拱手,對著寅將軍開口道。
一旁特處士見此,亦是開口道:“寅將軍丰姿勝常,真可喜,真可喜!”
虎王聞言,卻是微微陪笑,而後望向二怪,開口問道:“二位哥哥,近日來可還無恙?”
聞得虎王之言,那二怪卻是笑著應答,兩廂裡便開始拉起家常,說些個近時做了何種買賣,獵了些怎樣的吃食,又說那隔壁兩界山上劉伯欽如何如何可惡,更是直言要將其喝血吃肉,令得洞中早已甦醒過來的玄奘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