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貓笑而不答,她那輕輕一點,卻是引動了傳國玉璽的氣運。
許仙頭上“名望”二字閃動,這是接引,接引了這氣運。
歷經兩千多年的傳國玉璽中到底有多少氣運,沒人知道。但是隻稍稍的—絲,便把許仙的屋器氣運漲得飽飽的。
那已不是屋,而是氣球—般漲得飽飽的,圓圓的,似乎隨時隨地都會漲破了似的。
許仙沒得選,他必須把這氣運利用起來。雖然不知道這氣運屋器如果撐破了會發生什麼事,但是絕對不會是好事也就是了。
許仙立即開始祭煉照妖鏡。
世事無常,昨天他還在為了氣運拼命努力。今天,這氣運卻是多得用都用不了。
照妖鏡第一層禁制,鬼域。
彼岸花開開彼岸,獨泣幽冥,花豔人不還。塵世忍離誰再念?黃泉一路凝淚眼。葉落花開花獨豔,世世輪迴,花葉空悲戀。莫嘆人間魂黯淡,何知生死相憐遠!
許仙突破了照妖鏡的第一層禁制,立即換了番世界。
此時,還是陽光高照的上午,本來應該是光明無限、溫暖無限的,可是真正的天氣,卻是格外的陰冷肅殺宛若寒冬臘月,而一片蔚藍好似蒼茫大海的天空,也正在慢慢地變得黯淡無光……
許仙可以分外清楚地感覺到,身外的天空大地以及空氣之中,都充斥著無窮無盡的孤獨淒涼之意,這些無窮無盡的孤獨淒涼就像是海水一樣,將自己深深的沉溺其中!
這是一個灰暗的世界,婉轉延綿,望不到盡頭。只隱隱綽綽,看到一個山頭。
許仙知道自己必須前進,所謂祭煉,並不僅僅擁有使用法寶的能力,而是印證、學習、掌握法寶的能力,這才是古仙道,非仙道可比。
許仙氣運一引,一條氣運之路自他腳下出現,帶來坦途,以及道道光明。
步步氣運,光明之路指引前進的方向。
望山跑死馬。
許仙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,他只覺得自己似乎走上了一個世紀似的。
空曠的空間,沒有人影,沒有聲音,沒有蟲虸禽獸,只有無盡的灰暗,以及空蕩,除了空與靜,還是空與靜。
“鳳兮,鳳兮……”
突然有了聲音,是什麼人在歌唱。琴聲曼妙,歌喉悅耳,就是精靈之歌,也難比萬一。
這是什麼人在歌唱?
這聲音不覺吸引了許仙。
一棵樹。
這是許仙第一次在這兒看見了非土石之外的存在。緊接著樹下是一襲白衣賽雪的姑娘。
這是這世界除許仙之外的第二個色彩。
總算是有人色了!
許仙的興奮筆墨難以形容,只有那關過小黑屋的人才能明白這隔絕一切的空間裡,對任何動靜的渴望。
不管她是人,是鬼,是妖,是怪……只要是有一絲變化,一絲的變化就好。
許仙上前,問道:“姑娘,敢問這是個什麼所在?”
“凰兮,凰兮……”她彷彿是根本聽不到許仙的聲音,繼續唱著。
“姑娘!”許仙邁步,卻再也前進不了,彷彿是許仙與那姑娘之間有什麼隔絕了似的。
許仙努力敲擊面前,竟然真的是有什麼隔絕著。“姑娘,姑娘!”
許仙大聲呼喚,終於換來了她的回應,她緩緩抬頭。
只見她烏雲疊鬢,杏臉桃腮,淺淡春山,嬌柔腰柳,真似海棠醉日,梨花帶雨,不亞九天仙女下瑤池,月裡嫦娥離玉闕。朱唇輕啟,似一點櫻桃,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團和氣,轉秋波如雙彎鳳目,眼角里送的是嬌滴滴萬種風情。
看到了許仙,她起了身。霓裳擺動,繡帶飄揚;輕輕裙帶不沾塵,腰肢風折柳。歌喉嘹,如月裡奏仙音;一點朱,卻似櫻桃逢雨溼。尖纖十指,恍如春筍一般同;杏臉桃腮,好似牡丹初綻蕊,正是瓊瑤玉宇神仙降,不亞嫦娥下世間。
那層隔壁,與她彷彿是不存在似的,徑直走了過來。
這時,許仙才是聽到了她的仙音悅耳。“得託孳尾永為妃。室邇人遐毒我腸。”
“你可明白?”她問道。
許仙搖了搖頭。
“你不是他?”她沒有再出聲,而是向後一靠,立即出現—棵古木。
那古木非常奇怪,沒有任何的樹葉,彷彿死去了多時似的。
她隨手一摸,也不知自哪兒摸出副古琴,繼續彈唱起來:“鳳兮,鳳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