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時至今日,以築基修為使出,方算激發出夔牛勁的一分威力。
中年人沒想到郎飛下手這般迅疾,被夔牛兇威所懾,一時愣在原地。待得鎢鋼珠破開虛空,數丈距離眨眼閃過,再想躲時已然不及。“喝,盾!”他只好合掌結盾,妄圖憑藉自己築基中期的修為,以真元護盾硬抗一擊。
“啪。”說時遲那時快,鎢鋼珠眨眼襲至,與中年人發出的青色護盾撞在一起,只一剎那,青芒爆裂,堅若鐵石的護盾爆裂為碎片,化作漫天光屑。與此同時,鎢鋼珠不停。郎飛只看到牛角上紅光一閃,緊接著,一聲慘叫傳來。
中年人自肘部往下一片血肉模糊,自半空墜落時,兩聲疾呼傳來。“千兒!”“弟弟!”
老者正要動身去接,不想眼前彩光一閃,他竟然發現身周風氣有些不聽指揮。小羽兒適機攻來,又將他攔下。
另一箇中年人見狀,急俯衝,合身撲下的同時抽出一條鞭子,向著生死不明的受傷之人捲去。
“哼!想救?做夢!”郎飛算是將金鐘山之人恨到了骨子裡,今日豁出去要開一番殺戒,方能消他心頭悲苦,胸中屈辱。
中年人不過築基修為,堪堪御空,哪及小白兒迅速。白影一閃,他身子下方視野之中多了一隻血額吊晶白毛虎。中年人只覺小白兒額上王紋詭異之極,不自覺的腳心發涼,心頭生出一股寒意。
再動視線看時,就見郎飛手上多了一把銃,黑黝黝的槍管正對著急衝而下的他。“這……這是個什麼東西。”
“要你命的東西。”隨著郎飛的應聲,槍管中一道雷光躍出,只一閃,竄至中年人面前。
暗道一聲不好,中年人不及躲,只好與前者一般,運真元護盾護在身前。
“轟!”一聲爆響,雷鳴陣陣,火焰熊熊。
彈指後,硝煙飄散,火光處步出一人,卻見那中年人滿面皆灰,身上的衣衫襤褸不整,一個個窟窿處還在汩汩的淌著鮮血,一雙手臂扭在一起,並伴著嚴重燒傷。此刻他已是勉強的站在半空,若不是他乃築基後期的修仙者,修為高出方才那個中年人一些,怕不是也已經如前者一般。
“啪!”悶響傳出,低頭看處,卻是那先前的中年人正巧摔在巨石之上,跌的粉身碎骨,眼看是不能活了。
“千兒!”一聲悲呼,那老者渾身爆發處一股氣勁,揮臂將小羽兒震退。急變法訣,縱身直奔郎飛,手中噴出數尺長的一道真罡利刃。“小子!納命來!”
郎飛毫不示弱,勒虎駐足,緊緊盯著老者,厲聲道:“取你狗命。”
話音才落,老者頓覺身前氣息不對,緊跟著眼前一白,“嗡”的一聲,腦海裡彷彿刺入一柄利刃,疼痛難當。
“啊!”老者頃刻間住身形,抱頭痛呼。
郎飛一臉慘白,稍緩一口氣,擎銃對準老者扣動機簧,同時對其身後高喝一聲:“小羽兒,出手!”
那小羽兒聞聲尖嘯,雙翅一斂,體表七彩毫光閃現,就那麼在半空一轉,映入眼時已變作一隻硃色火鳳。
“唳……”一聲長鳴,朱離火自其鳥喙噴出,自上而下,直取猶停在半空痛呼不止的老者。
“轟……”同樣的爆裂聲,雷光難掩火勢,尤其是小羽兒的朱離火,直騰起數丈高的火焰,將周圍數十丈範圍的天空映的如同白晝。
“大伯!”一聲淒厲的叫喊傳來,僅剩的中年人哆哆嗦嗦的抱籠雙臂,呲牙對著郎飛嘶吼道:“小子,我跟你拼了。”說完,不顧渾身的灼痛,發瘋一般向著郎飛衝來。
“哼。”郎飛縱身一躍,自小白兒背上躍下,收起雷火神銃,收起夔牛勁,伸出手時,卻多了一柄晶瑩剔透的法劍。
“金鐘山的走狗,不殺,難消小爺心頭之恨。”此時郎飛已殺紅了眼,身影一閃,應身而上。
也不御劍,也不施訣,踏步虛空,平平舞劍。將一套大周天劍法使出。
中年人雙手被廢,身體元氣大傷,怎是郎飛對手,二人甫一接觸,寒光閃處,他肩膀上已捱了一劍。
“喝……”中年人忍著痛,仍舊向郎飛合身撲出。
一劍,兩劍,三劍。眼看著中年人如瘋狗一般,片刻功夫幾成一個血人。郎飛心中憤恨漸消,長嘆一口氣,御空一蕩,躲過中年人的飛撲,閃身形至其背後,青霜劍向前一遞。
“嗤……”青霜劍自其前胸透體而出。中年人仍舊掙扎了兩下,眼中光華緩緩消散,隨著郎飛收回長劍,僵直的身體墜下,彈指後跌落塵埃,步了另一中年人的後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