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,一直在棲霞郡雲海崖隨家師修行,只是最近才剛剛出來歷練,故此,石兄未曾見過我,實在再正常不過了。”
他這話半真半假,倒不怕對方聽出什麼破綻。
“哦,”石悰恍然大悟,點頭道,“那棲霞郡地處偏疆,在下雖去過一次,但也只是路過而已。這樣看來,當時未到那雲海崖一趟,倒是錯過了林兄這樣的高人,實在是一大憾事。不過幸好,你我再次相見,也算是一種緣分。”
林玄清與他虛與委蛇一番,雖然分不清對方几分真心幾許假意,但密室的交談氛圍,反而活躍起來。
不久之後,那黃秋娘所煮的香茶已經準備完畢,端了上來。
喝過這香茶後,林玄清又不免對黃秋娘的茶藝大加讚賞,而那黃秋娘卻只是謙虛兩句,話並不多。
見火候差不多了,林玄清這才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師兄來此,恐怕不止是要與在下喝茶聊天吧?”
“林兄果然聰明。其實,我想閣下應該也能看出來吧?”石悰意有所指。
“看出來什麼?”林玄清微微一愣。
“我們這些人種,那凌霄上人一向囂張跋扈,不將我等放在眼裡;杜伯康只是一個和事老,自身並沒有什麼主見;至於那位沈瑩前輩,原本還可以與凌霄上人抗衡一二,只是如今偏又被神鯉宗人埋伏,受了重傷……如此一來,凌霄上人必定愈發肆無忌憚,再也無所顧忌了。對此,石某實在心急如焚啊!”石悰痛心疾首道。
“哦,石兄怎會有如此想法?”林玄清摸不清這石悰葫蘆裡賣的什麼藥,故作迷糊狀,“凌霄上人畢竟是雲海境的前輩,如若神鯉宗的人殺到,也是抗衡他們的主力。如今我們以他為首,似乎也沒什麼不妥吧?”
“他會為我們抗衡神鯉宗?林兄此言,未免太過幼稚了吧?”石悰冷笑不已。
“怎麼,難道不對?”林玄清疑惑。
“林兄宅心仁厚,故而把所有人想成如自己一般單純,倒也情有可原。”那一直都不怎麼說話的黃秋娘突然插口,苦笑道,“但閣下豈不知人心險惡,世態炎涼?你可知,在一個月前,我們這個小團體裡還有十餘人,而今卻只剩下我們幾個,這是為何?”
“竟還有這種事?願聞其詳!”林玄清心中一凜。
“其實很簡單,我們在半個月前,遭到了神鯉宗的伏擊。本來以我等的實力,若全力廝殺,即便損失一些人,仍能重創那神鯉宗修士的。只是萬萬沒想到,關鍵時刻,那凌霄上人眼見情勢不妙,竟不戰而逃,我等猝不及防之下,損失極其慘重。若非其中幾位道友拼卻性命為我夫婦二人斷後,恐怕我們早就隕落當場了。”黃秋娘口才極佳,講起當日兇險,彷彿歷歷在目。
“更可惡的是,當我們逃出來後,那凌霄上人再次找到我等,並大言不慚的吹噓自己何等英勇,連屠兩名神鯉宗雲海境強者。如非忌憚他的實力,石某恐怕早就忍不住當面揭穿其謊言了。試問,如此小人行徑,還值得我們信任麼?”
“砰”石悰狠狠一砸桌子,震得茶盞亂響,義憤填膺的說道。
“噝,沒想到,那凌霄上人竟如此下作。那依石兄之意,我等該當如何?”林玄清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。
“再跟著凌霄上人,肯定不行,不然我們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為今之計,我們只能另投別處。”石悰故意賣了個關子。
“這麼說,石兄已經有了去處?”林玄清精神一振。
“不錯。在下已與另外一位雲海境前輩取得了聯絡,只要我等配合那位前輩完成一件事,他就答應以後照拂我們。相信以那位前輩的人品和氣度,絕不會像凌霄上人一般,棄我等於不顧的。不知林兄以為如何?”石悰說的胸有成竹。
“是啊!”黃秋娘補充道,“論修為,那位前輩並不在凌霄上人之下,而且與我夫婦二人多少還有點淵源。若非我夫君與石兄投緣,是斷不會將此事相告的。”
林玄清心念電轉,並未立刻答應下來,而是陷入了沉思。
那石悰和黃秋娘二人對視一眼,便都不再說話,而是坦然地看著林玄清,似乎在等他做出決定。
片刻之後,林玄清才徐徐問道:“除了兩位外,不知其他人是什麼想法?”
“實不相瞞,”石悰像是早就知道林玄清會問出這個問題,不假思索道,“錢逸錢大少跟我二人是一個意思,杜伯康杜前輩與我二人交情深厚,說服他應也不是難事,還有沈瑩前輩早已厭倦了那凌霄上人的糾纏,想來也不會拒絕。至於最後一個武修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