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隧道曲折迂迴,很快就出現了分岔口。
“我們該往哪邊走?”大漢樊川問道。
林玄清凝目四顧,發現眼前的兩條路,地面被淤泥覆蓋,巖壁上雨水滴落,腳步凌亂。就連他,也分不清究竟要走向哪裡。
“吱吱!”
在他在沉吟著的時候,噬靈鼠突然從袖口鑽了出來,口中發出急促的叫聲。林玄清神色頓時露出一絲喜色,一指左邊的岔路,道:“就從這裡走!”
說著,他手掌輕輕一託,噬靈鼠居然直接盤坐在了肩頭,然後他挾著一股勁風,朝隧道深處疾走。
大漢樊川一陣愕然,不解其意,緊緊跟隨在他身後。
一口氣奔出四五里,還沒見一個人影,但岔口卻遇到了四五個,而且越往裡岔口越多。但林玄清在噬靈鼠的指引下,居然沒有片刻停留。地勢越來越低,兩人明顯感覺到,他們已到了地底很深的位置。
突然,林玄清驟然一停,手中紅光一閃,琥珀奔雷劍出手,轉身朝後背看去。
“怎麼了?”大漢樊川被林玄清的動作嚇了一跳,差點收勢不及,撞到他身上。
林玄清沒有說話,而是快步朝來路折返,直到回到最近的一個岔口,仍然一無所獲,不禁擰起了眉頭。
“我有一瞬間,感覺被一雙眼睛盯住了。”他無奈的搖頭,嘆道,“不過也可能是我太緊張了。我們繼續走吧!”
兩人轉身,繼續向前走去。
在他們離開不久,這陰暗的隧洞中,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,兩團碧綠色的鬼火,在其雙眸中閃爍,口中發出“吭哧、吭哧”的沉重喘息聲。
身形一晃,黑影就融入了無邊的黑暗,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。
嘩啦!
眼前的路驟然消失,林玄清和大漢樊川一腳踏空,身體猛地前傾,接著在地上一滾,狼狽的爬了起來。
前方出現了一條巨大的地下河,滾滾河水“嘩嘩”流淌,而在河的正中央處,則有一片“孤島”,上面坐落著一座古銅色的巨鼎。此鼎高達三丈,表面銘刻著一頭頭面目猙獰的插翅兇獸,一股渾厚古樸的氣息自那巨鼎之內傳來。
“吱吱吱!”
噬靈鼠發出一陣急促又尖銳的叫聲,似乎在催促著什麼。林玄清臉色一變,卻沒有動,而是一把抓起噬靈鼠,把它重新塞進袖口。
“奶奶的,這是什麼鬼地方?”大漢樊川被四周陰森的氣氛憋得胸口壓抑,忍不住粗聲咒罵了起來。
“去找找其他人,他們應該也來到了這裡。”林玄清略一思忖,就篤定的說道。
“啊,不會吧!中間那麼多岔口,他們和我們走同一條岔口的機率應該不大……”大漢樊川話說到一半,驀然住口。
因為在河對岸的石壁前,突然湧出來一群人,足有六七十人的樣子,赫然正是提前進入隧道的那群修士的一部分。
“他們……”大漢樊川正要說些什麼。
林玄清揮手打斷了他的話,低喝道:“噓,噤聲!”
然後雙目死死盯著那些人群。
大漢樊川一愣,扭頭望去,頭皮驟然炸開,全身寒毛豎起,震驚得合不攏嘴。
只見那些修士一個個目光呆滯,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著一樣,邁著機械的步伐一步步朝地下河走來。如果仔細觀察,就會發現,在他們每個人的頭頂,都趴伏著一隻猙獰鬼臉,鮮血淋漓,半隻臉埋進了頭髮裡……
當他們靠近河岸時,那河水內突然出現了一個個漩渦,緊接著烏光一閃,自漩渦中射出無數巨棺。
每一個巨棺,都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陰寒之氣,然後就見巨棺轟然爆碎,從裡面出現了一團團黑霧,驀然漂浮到了那些修士頭頂。緊接著,黑霧像是分出了一隻只觸角一樣,一絲絲黑氣順著七竅鑽入這些修士體內。
“啊!”
一陣淒厲之極的慘叫聲,打破了周圍的寧靜。六七十名修士同時痛苦的慘叫,七竅流血,抱著頭半跪在地上,整個面孔開始劇烈抽搐扭曲起來。
“奪舍?”
林玄清和大漢樊川對視一眼,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。
奪舍,乃是利用某些邪術,強行霸佔其他修士的身軀,這在整個修仙界本就不多見。擅長此術者,往往是某些失去了肉身的老怪,或者是鬼修、屍修等。像這樣,數十人同時被奪舍,更是聞所未聞。
林玄清突然向前邁出一步,將琥珀奔雷劍收起,手中烏光一閃,多了